她的头髮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低著头,看著自己的鞋尖,仿佛周围的喧囂都与她无关。
格雷站在她面前。
“我说过,你若是胆敢在申报通过前就进行临床实验,我保证,黑箱监狱就是你们下半生的归宿。”
“月魁!”白月天推开车门,冲了过去。
格雷转过身,看到白月天时皱了皱眉。
“白月天,你来得正好。白月魁涉嫌非法进行脑移植手术,已经违反联盟刑法相关规定,现在依法逮捕。”
他晃了晃手里的屏幕,上面赫然是白月魁做手术的视频。
“这段视频已经由ash全网推送,证据確凿。”
“是自己来逮捕他!还是让別人来!”
白月天的拳头攥得死紧,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自己来!”
“我看还是算了!”格雷对警员使了个眼色,“带她走。”
“我说了让我来!”白月天瞪著那个警员,警员身子一僵,没敢继续上前。
“哥!”
白月魁摇了摇头。
“別怕,哥会帮你想办法的。”
“哥!我不怕,也不后悔,能救老师,一切都是值得的!”
“哼!你救回来的老师,在酒吧差点杀了俩人!”格雷冷冷地说。
白月魁浑身一震,
“你们师徒二人谁也跑不掉!”
她垂眸沉默片刻,忽然小声问:“哥,利亚姆还好吗?”
“嗯。”
“那就好,他人呢?”
“在车上呢?怎么没见他下来?”
二人看向了警用飞车。
却见黑屿川正摇摇晃晃往下挪。
此刻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感知不到了,眩晕像黑色潮水漫上来,將意识一点点捲走。“呼。。。。。。呼。。。。。。”
熟悉的窒息感又传来,那是上一世自己每天都要经歷的。
眼前模模糊糊。。。。。。
要坏事啊!
肾上腺素的药效过去了,之前身体受的伤一口气返还回来。
副作用也缠上了神经。
身体支撑不住的信號来得毫无徵兆。
膝盖砸向地面时,他甚至没感觉到钝痛——意识像被扯断的线,眼睁睁看著自己摔下去。
“利亚姆!”
倒下时,他好像看见白月魁向他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