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歷过一次换脑手术带来的意外,让白月魁更加慎重了。
她必须要找到一种方法,使得人体全部的生命源质都可以转移。
白月魁翻看有关生命源质的研究,基本都出自河洛国。
那个对生命源质有著独到研究的古老国度,也许就有办法。
“要是能去河洛就好了。”
白月魁对著空气嘟囔,那里是她的祖籍,虽然她出生就在久川,但还是想回去看看。
脚上的电子脚拷闪了闪,好像在提醒她,此刻是缓刑期间的受监管人员,连研究中心的大门都踏不出去。
只能先联繫一下河洛的学者,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方法。
白月魁点开ash,通讯录里有几个学术界的前辈。
他们应该有渠道联络到河洛的学者。
指尖悬在通讯录上,她看著置顶的那个名字。
这个坏傢伙,怎么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看自己。
其实今天才28號,离她庭审结束,中间只格了一天。
庭审结束那天,哥哥白月天来看她。
还以为他也回来,可这都28號了,他连条消息都没有。
肯定是故意吊著自己。
她想起法庭上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站在他身后时,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轮椅扶手上,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到底是什么关係啊……”
也不告诉自己,真是坏死了。
还让自己在法庭上丟了这么大的脸。
可谁让自己喜欢上他了呢。
想著他,心里总是甜丝丝的。
屏幕前的弹窗弹出一条新消息,是前台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的声音带著笑意。
“白月魁小姐,利亚姆·安德森先生来探望您了。”
心臟猛地漏跳一拍,她连忙地跑到了镜子前,捋了捋头髮,確定一下自己脸上没什么脏东西,又把白大褂拽直。
黑屿川的视频通讯跳出。
她对著镜子扯了扯嘴角,不行看著太开心了,她儘量板起脸,让自己看著严肃些。
確定自己的表情没问题,她接通了通讯。
“怎么这么久才接?”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笑脸占了大半框,背景里能看见研究中心的走廊,白墙映著他的影子,显得格外挺拔。
“要你管。”
“你在哪呀?”屏幕中的人声音带著笑意。
“刚检查完老师的身体状况,在我房间。”
白月魁侧身躲开镜头,假装整理桌上的文件,耳尖却支棱著听他的动静。
“那我去你房间找你?”
她捏著文件的手指紧了紧,对著屏幕飞快地点了点头,怕他看见自己发烫的脸颊,把自己的房间號告诉了他,就匆匆掛断了通讯。
门被敲响时,白月魁正坐在床边,假装看风景。
“进来。”
她儘量让声音听起来平淡,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走廊的脚步声还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