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我不是採购员,我是第七车间的一级钳工杨天明,老家昌平双桥公社的,前天家里有事,处理完事情后便去山里逛了逛,运气好,弄了点野味。”杨天明先是给李怀德点上烟,然后说道。
不是杨天明卑躬屈膝,而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杨天明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以后生活的好一些。
“哦,原来如此,你这可不是弄了点野味啊。”李怀德笑道,心里却在寻思:“杨天明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哦,想起来了。”
“你是杨天明,前天坑了易中海一把的杨天明。”李怀德眼睛一亮,说道。
“李厂长真是慧眼如炬,我的这点小动作根本瞒不住您的法眼,李厂长,您別误会,不是我们暗地里搞小动作,而是,易中海他实在不是人啊。”杨天明一脸委屈地说道。
“详细说说。”李怀德来了兴趣。
“李厂长,您也知道,前天出事故的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他们是那种磕了头的师徒关係,贾东旭一走,易中海就不想管贾家了,想把贾家甩给大傢伙儿,让大傢伙儿的钱来养贾家。”
“我们跟贾家无亲无故,关係又不好,凭什么养贾家,奈何易中海依仗著八级工的身份和四合院调解员的身份,强行逼大傢伙儿捐款捐粮。”
“这可是灾荒年间啊,会出人命的,不得已之下,我们才出了此招。”
“李厂长,您可別被易中海一脸正气的样子欺骗,话可以骗人,数据骗不了人,您可以派人统计一下易中海有几个徒弟,徒弟的工级是多少。”
“据我所知,易中海的那些徒弟,工级最高的只有二级,尤其是贾东旭,从十余年前就是易中海的徒弟了,到现在才是二级,號称万年老二。”
“如果易中海真的是那种道德高尚的人,那么他肯定徒子徒孙一大堆,而且徒子徒孙的工级肯定很高。”
“哪像现在,每逢过年过节,没有一个人去看望易中海,这很能说明问题了吧。”杨天明解释道。
“有点意思,用数据说话,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说的出来的啊。”李怀德心中暗道。
“放心,易中海那点小伎俩也就骗骗那些无知蠢货,工会的老陈一眼就看出猫腻来了,你放心,老陈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反而很看好你,面对这种情况,不是每个人都敢於站出来的。”
“对了,天明啊,你能不能下个月再给厂里弄来一头野猪啊,两个月弄来一头也行。”李怀德笑眯眯地问道。
“没问题!下个月的今天,我保证再给厂长您弄来一头野猪。”杨天明身体一正,正色地说道。
“是给厂子,不是给我弄来一头野猪。”李怀德笑的更开心了。
“对,对,是给厂子。”杨天明也笑道。
“这样吧,天明,你就別在车间里待著了,车间里有易中海在,你又得罪了易中海,你在车间里是不可能学到技术的,我给你调岗,把你调到採购科,把你从工人转成干事。”
“你现在是一级工,一个月二十七块五吧,那就把你调成行政二十八级,十级办事员,一个月也是二十七块五,乾的好,年前我再给你提上一两级,怎么样?”李怀德说道,顺手给杨天明画了一张不大不小的饼。
杨天明还是很相信李怀德的,李怀德这样的领导,放在后世,打著灯笼都找不著,他画的饼,还是能让你吃到嘴里的。
“多谢李厂长提携,我这里自然是没问题,厂长您那里不会太麻烦吧?”杨天明说道。
“不会!打几个电话的事儿,对了,天明,你打的那头野猪,厂里就收下了,你是要钱还是要票?或者一半钱一半票?”李怀德问道。
“五十块钱现钱,剩下的换成各种票吧,粮票的话最好粗粮细粮各一半,家里老人年龄大了,最好是吃点细粮。”杨天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