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丫鬟应了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同时丫鬟也有些奇怪,自从少将军走后,倾城郡主就不像之前那般好动活泼了。
这几日,郡主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哪怕偶尔出来散步,也只是在庭院里慢悠悠地走几步,全然没有了之前那副傲娇刁蛮、蹦蹦跳跳的样子。
丫鬟只当郡主是思念少将军,却不知背后藏着怎样的隐秘。
而丫鬟自然不会知道,傲娇刁蛮的倾城郡主,体内被插着一根几乎贯穿着她整个上半身的粗长木棒。
这几日,叶倾城基本都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好好适应体内的木棒。
恍惚间,叶倾城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若是现在自己走出这房间,府里的下人见了她,定会恭恭敬敬地行礼,眼神里满是敬畏与讨好。
从前叶倾城最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可现在一想到这场景,她就忍不住浑身发烫,那些下人恭敬地低着头,却不知道他们敬畏的郡主体内,正插着一根粗长的木棒,下人们给自己请安,却不知道他们尊敬的郡主连正常走路都要忍着胀痛的不适。
这份反差像一盆滚烫的水,浇得叶倾城精致的脸颊微微泛起绯红,连耳尖都透着灼热的温度。
叶倾城猛地抬手捂住脸,指尖能清晰感受到皮肤的滚烫。
堂堂北辰神朝的郡主,竟要在众人的恭敬目光下,藏着这样污秽的秘密,这份羞耻感比体内的胀痛更让她觉得刺激跟羞耻。
“都怪该死的狗奴才!”
……
天澜大陆,人族虽为众族之首,却也需与妖族、魔修三分天下。
魔修占据的魔界,历来是修士避之不及的禁地。
尤其是近日,整个魔界上空都萦绕着未散的恐怖余威,暗沉的云层中偶尔闪过紫黑色的雷光,空气里弥漫着狂暴灵力,连常年栖息的乌鸦都少了几分聒噪,只敢在柏木枝桠间缩着身子,不敢轻易煽动翅膀。
入目皆是粗壮的柏木,枝干扭曲如鬼爪,连绵千里望不到尽头。
每棵柏木的树皮上都残留着被雷光灼烧的焦黑痕迹,偶尔有几滴凝结的灵力水珠从枝桠滴落,砸在地面的黑石上,发出“滋滋”的轻响。
远处的山峰峭壁直插云霄,遮天蔽日,峭壁之下的浓雾比往日更甚,浩浩荡荡地翻滚着,雾气中隐约能看到被灵力撕裂的空间裂缝,一闪而逝,透着令人心悸的恐怖。
若是有低阶修真者误入此地,光是这股未散的威压,就足以让他们神魂崩裂,连站立都做不到。?
可鲜少有人知,这阴森表象之下,魔界深处的建筑群中,正散发着与周遭狂暴截然不同的沉稳气息。
巨大的宫殿以黑石为基,琉璃瓦泛着暗紫色的光泽,其上覆盖的一层薄薄灵力护罩还未散去。
那是突破渡劫时,魔尊为护住宫殿布下的屏障。
楼阁亭宇错落有致,廊下挂着的铜铃此刻正微微震颤,不是被风吹动,而是被魔尊突破后逸散的灵力牵引,发出低沉的“嗡鸣”,铜铃上刻的噬人魔纹,此刻竟泛着淡淡的金光,透着几分威严。
这片建筑群的最中央,矗立着一座更为高大的宫殿。
殿门不知由何种黑石打造,高达数十丈,门上雕刻的狰狞魔兽浮雕,此刻眼窝中的血色晶石正熠熠生辉——那是渡劫时吸收的天地灵气所化,让浮雕看起来仿佛真的活了过来,透着慑人的气息。
十二根漆黑的盘龙柱支撑着巨大的屋顶,龙鳞上还残留着渡劫雷光的印记,柱底未干涸的暗红色痕迹,不是血,而是渡劫后凝结的灵力液,散发出浓郁的能量波动。
整座大殿依着一座巨大的石峰而建,石峰顶端还能看到被渡劫之力削平的切面,从远处望去,就像一头刚经历过厮杀、正蛰伏休憩的巨兽,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强悍威压。
此刻,殿内不再是往日的寂静,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金色灵力,那是渡劫境修士独有的气息。
此时的魔尊,成为了大陆明面上千百年来第一个突破渡劫境的人!
这可是渡劫境!足足五百年来未曾有人突破!
……
一道黑袍身影拖着略显疲惫的步子,小心翼翼地穿过殿内的灵力波动,缓缓走到殿中,膝盖微屈,向殿首的长椅行了一礼,声音带着一丝敬畏与未散的惊惧:
“属下恭贺魔尊!恭贺魔尊突破渡劫,成为大陆上第一人!”?
这黑袍人正是赵无渊,前段时间在洛清月手下侥幸逃脱的魔修。
此刻他的黑袍上不仅残留着几道浅浅的剑痕,衣摆还沾着些许渡劫时飞溅的黑石碎屑,显然是在殿外等了许久——从渡劫开始到结束,他一直守在殿外,生怕错过向魔尊道贺的机会,也想借着这股势头,在魔尊面前刷些存在感。
?“大陆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