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藏在暗处的阉狗!
这个不停啃食着大靖基底的蛆虫!
宰了他!
他一定要宰了他!
马车来到了督察府门前,人群便渐渐散去。
精兵动作粗暴地打开铁笼,鹰尔行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推出,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他扭曲着身体,试图用肩膀撑起地面,却只换来麻绳在手腕上勒出更深的血痕。
这时,驰杯无终于再次现身。
他轻“啧”一声,“这马还挺快,才不到半个时辰,便宜你了。”
鹰尔行抬头看他,恨意燎原。
“来人,”莫辞从驰杯无身后走出,他单手撑开折扇,好不风骚,“请他进去。”
闻声,一行人从督察府内鱼贯而出,押着鹰尔行入内。
莫辞用折扇挡住口鼻,“这回要杀不?”
驰杯无瞥了他一眼,“我自有主张。”
那就是先不杀。
莫辞摆了摆手,随他去了。
督察府大牢,应了某人的命令,牢房内摆满了整整两大排刑具,全大靖的花样儿都在这里了。
鹰尔行被架在刑架上,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进来的小吏给他披了一件白色衣衫,随后自觉退了出去。
这白色衣衫不是为了替鹰尔行遮羞,而是为了在行刑时,能够能加清晰的看见鲜血。
驰杯无踏进房内,眼前是和那日将鹰尔行带出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
他突然又觉得有些好笑,早知如此,他干脆直接将人囚在这里囚个几十年算了,省的还被反咬一口。
驰杯无抬手,门外候着的小吏会意,立刻搬来一座太师椅。
驰杯无坐在其间,微眯双眼,欣赏着眼前被捆起四肢,锁住獠牙的鹰尔行。
“你,”驰杯无抬了抬下巴,随意指向身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小吏,“去动刑。”
“往死里整。”
他顿了顿,随后狠戾道:“命得留着。”
鹰尔行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怂货。”
小吏从刑台上选中一条长鞭,这鞭是由蛇皮制成,打在人身上,只需要轻轻一下,皮开肉绽。
小吏挥手一甩,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发出呼啸声。
第一鞭重重地落在鹰尔行的胸前,鲜血瞬间渗出,淋漓的血迹顺着他的皮肤滑落。
鹰尔行的身体猛地一颤,却一声不吭,目光直直瞪着驰杯无。
驰杯无头皮一麻,疼痛顺着皮肉往骨头里钻。
他手腕一翻,一名侍从迅速上前递上一杯烈酒,驰杯无浅浅抿了一口。
缓过劲儿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