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地图残片的指引走了三个时辰,前方突然涌出浓如墨的白雾,寻常视线只能穿透三尺,连阳光都被折成了诡异的绿光。
李长山心中一动,尝试將灵力注入山河鼎。
“咻……”
小鼎骤然亮起,一道碗口粗的金芒从鼎口射出,如利剑般劈开浓雾。
雾中露出个黑黢黢的山洞口,洞口嵌在百丈高的崖壁上,崖石上刻满扭曲的龙纹,每道纹路里都縈绕著黑气,却被某种力量禁錮在洞口,像沸腾的黑水般翻滚。
正是锁龙洞!
李长山没贸然靠近,从竹篓里翻出炭笔和麻布,趴在崖边仔细画出洞口坐標,又拓下一块带龙纹的碎石,塞进篓底。
他摸了摸山河鼎,鼎身传来清晰的震颤,似在警示洞內的凶险,便压下探索的念头,转身返程。
回到家时,日头刚过晌午。
李铁柱正在磨军刀,刀锋划过磨刀石,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刀光映得他独眼发亮。
“找到入口了?”
“嗯,煞气重得很,没敢进。”
李长山掏出坐標图。
“您看这位置。”
李铁柱扫了一眼,突然把军刀往刀鞘里一插。
“是这不会错了,收拾东西,现在就去取《铁衣真解》。”
“这么急?”
“玄尘子那老狐狸精得很,说不定已经找到克制鼎的法子了。”
老人往竹篓里塞了块乾粮。
“我这几日用你炼的气血珠调理,实力已恢復了七成,再加上你的小鼎,应该够应付一阵。”
父子俩趁著暮色再次进山。
李长山这才发现父亲的步伐快得惊人,右腿的跛痕几乎消失,踏在落叶上悄无声息,显然实力已回到巔峰状態。
李长山有鼎护身,自然不怕煞气,李铁柱则是定时服用清灵散,效果也不错。
沿途遇到几头漏网的煞气野兽,都被李铁柱一刀劈碎,黑血溅在军刀上,被刀刃的寒光瞬间蒸发。
黎明时分,锁龙洞外的雾气淡了些。
洞口左侧立著块丈高的青石碑,碑面布满风霜,却依稀能看清八个古字。
“铁衣在此,煞源勿出”。
字跡苍劲有力,笔画间縈绕著淡淡的金光,与李铁柱军刀上的气息隱隱共鸣。
“就是这儿。”
李铁柱抚摸著碑面,“当年我们护送钦天监的人来加固封印,这石碑就是阵眼。”
“嗡!”
话音未落,山河鼎突然从李长山怀里飞出,悬在石碑前,鼎口对准碑文,金纹如活过来般流转。
碑上的金光被一点点吸入鼎中,化作暖流注入李长山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