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山坐在院中的磨盘上,手里捏著那捲淡蓝色的竹简。
白日里那一战,玄尘子指尖飞出的青芒如同毒蛇,至今想起来仍让他后颈发凉。
若不是山河鼎恰好克制筑基期的法术,他怕是已经成了活靶子。
“法术。。。。。。”
他喃喃自语,摩挲著竹简上“太阴炼形法”五个字。
这是玄尘子留下的功法,当初为了哄骗小修炼,如今倒成了他最后的念想。
李长山深吸一口气,展开竹简,借著月光逐字研读。
功法开篇就点明。
“太阴炼形,需引月华入体,凝气成旋,方入炼气之门。。。。。。”
他依著图谱盘膝坐下,试著引导气息流转。
然而气血在经脉里奔腾惯了,到了胸口就像撞进堆,怎么也冲不破那层无形的壁垒。
“嘖。”李长山咂舌,额上渗出细汗。
难怪父亲说这功法没用,果然比铁衣功难上十倍。
“別白费力气了。”
李铁柱不知何时站在屋檐下,手里把玩著那两颗煞气凝珠,独眼里映著珠光。
“炼气修士讲究灵根,咱们李家除了小,都是石头疙瘩。”
李长山抬头:“爹试过?”
“军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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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吐出个烟圈,“当年北疆大营有个修士,说我是#039;凡根中的凡根#039;,连引气都做不到。”
“你是我的种,你懂的。”
他走到近前,一脚踢在磨盘上。
“炼体多实在,一拳一脚都是自己的。那劳什子法术,颳风下雨都施展不了。”
李长山却没动,摇头道。
“可玄尘子的符籙能隔空伤人。”
李铁柱也沉默下来,知道炼体的弊端。
如今铁衣功只有残篇,哪怕炼体再强,恐怕也很难打破桎梏,至多修行到炼体七、八层,已是极限了。
父子俩对视半晌,李长山突然抓起竹简:“我再试试。”
李铁柱嘆了口气,把煞气凝珠扔给他:“这两颗你拿著,实在不行就炼化了冲炼体六层。”
夜色渐深,李家院只剩下李长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