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周遭八个兵丁身上扫过,他也放下心来。
这八个军汉已经將铜板都捡完了,在胖百户走后,一个个满脸都写著不满,手里捏著铜板,唉声嘆气的。
摊上这种关係户上司,算他们倒霉。
足足五十两银子啊,都被胖百户拿走了。
他们竟然就拿了几个铜板,连口汤都没喝上。
还要被羞辱,当真是可恨!
一时间,他们也没了躁扰女眷的心思。
周遭百姓看著这一遭,望向朱先安的目光满是同情。
此人出行能隨身携带五十两银子,家室肯定不差。
但可惜有钱无权。
遇到当兵的,有钱又能如何?
朱先安顶著周围百姓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冷漠的目光,面色阴沉,重新回到谢家两女身旁。
见眾人都望了过来。
且每个人脸上都不好看,“东家,我们。。。。。。”
铁牛脸上露出羞愧之色,只是话语还未说完,就被朱先安打断了。
“好了,没什么。我不会怪你们的,银子没了再赚回来就是。”
他挤出一个笑脸,宽慰眾人。
“刚才做得不错,民不与官斗。我如今一介白身,被人欺辱,倒还担心你们不忿与人爭斗,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
见自家东家不仅仅没有怪罪他们,还夸他们懂事,眾人都放下心来。
谢家姐妹虽然疑惑朱先安为何不將杨三財,或者杨宪大人抬出来,但两女明智的什么都没问。
“都好好记住今天这一遭!以后好起来了,混出个人样了,也不能隨意欺辱他人。”
朱先安在画饼的同时,还不忘教育自己人。
眾人闻言,都强行挤出笑容。
心中却是半点都没当真。
都成为奴僕了,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能吃饱穿暖。
至於混出个人样,那是他们这些野草能惦记的?
躲在朱先安身后的谢家姐妹,忐忑不安的心,都放下不少。
朱先安才重新坐下,身后就传来谢清欢的啜泣声:“爷,奴婢。。”
“好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关你们的事,我不会怪你们的。”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身侧两个佳人的不安和惶恐。
两女连之前自己叮嘱她们叫自己东家这件事,都给忘了。
朱先安一时间也不想纠结称呼了,隨她们两姐妹去吧。
毕竟她们是女子,身份相对於铁牛他们没有那么敏感,称呼自己为爷,也是正常的。
此举也不会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