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儿伺候著赵云裳,將云裳脚上的鞋子脱下,褪下软软的罗袜,露出晶莹如玉的小脚。
脚趾小巧圆润,趾甲是天然的淡粉,像刚剥壳的荔枝肉。
蜷起来时像串攥在手心的珍珠,舒展时又透著点孩子气的娇憨。
“哎!”
两女齐齐嘆息一口气,气氛更显沉重。
“姑娘,不行就把奴婢卖了吧。。。。。。”
。。。。。
隔壁朱先安家的小院。
半刻钟的分卷残云。
酒足饭饱!
眾人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
大牛四人就著蜡烛的光芒,餵马的餵马,收拾厢房床铺的收拾床铺。
比之前的身体状態和精神面貌,似乎好了十倍不止。
这一顿饭,彻底让铁牛他们四个护卫归了心。
在他们过往的日子里,连肉香都未曾闻到过,谈何能大吃一顿?
直到再也吃不下为止?
就凭今日这一顿,让他们死了也愿意。
铁牛他们在忙,朱先安则带著谢家两女到了厨房里。
杯盘狼藉,堆在放碗筷的篮子里。
灶膛里还有微弱的火星子,一闪一闪的。
还有四个未曾动过的白瓷大盘子,就放在尚有余温的灶台上面。
倒不是朱先安他们吃不下了,而是他特意给鶯儿和留下的。
”你们刚才从那边回来的时候,说鶯儿和她家夫人可能没吃饭?”
朱先安盯著谢家姐妹,温声询问,但眉头却不自觉轻轻皱起。
“嗯,奴看到的,鶯儿和她家夫人两个,肚子瘪瘪的,身上也没力气,不像是吃了饭的样子。”
谢清欢接过话茬。
她侧著身子,將吃过的盘子等一一放好,打算从缸中打水来洗刷。
“你別忙活了。”朱先安目光从她翘起的小蜜桃上划过,突然拉住了她的藕臂。
“等明日天亮再说。她们主僕忙了一天,估计在洗漱。你们姐妹將这些饭菜给端过去。”
朱先安说著,吩咐另一边的谢家姑娘,让她提著篮子。
这姐妹俩长相、身高都一模一样,连粮仓和蜜桃的大小,说话的声音,乃至於身上的气味,都是一模一样。
朱先安觉得,自己在深入了解她们之前,可能真的无法分清姐妹二人了。
看著娇滴滴的,脸色微微发红的谢家姐妹,朱先安认真道:
“还有,以后在私下里,不用在我面前称奴。你们称呼自己为『我,我不喜欢听奴这个字!”
朱先安总算找到机会,给二女说称呼的事情了。
被两女僕,乃至於外人称呼为爷,其实听多了也很容易习惯。
毕竟男孩子,从小不是要当好友的爹,就是要当好友的爷,从心理上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