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宴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搔过心尖,那会说话的眼神压根没离开过朱先安。
她小声给朱先安说著,铁牛他们去挑水,砍柴等大小杂事。
朱先安认真听著,时不时点个脑袋。
谢清宴早上已经吃过了,但她看朱先安大口喝粥,不自觉又饿了。
坐在朱先安身边,又用了小半碗。
朱先安將煮熟的褐色鸡蛋,轻轻磕在桌角,磕了三颗。
这洪武朝的鸡蛋,要比后世的小上一號。
不过,味道可比后世的鸡蛋好多了。
毕竟这鸡蛋都是老土鸡生的,產量虽少,但味道绝对够正宗。
“对了,爷。怀仁堂早上派人送药来了,说要煎药。我看爷睡得香,就没叫爷起来,將人打发回去了。”
送药?
嗨呀!
朱先安一拍脑门,都怪昨晚贪恋寻幽探秘,竟忘了这个大事。
本来约好的要让怀仁堂的大夫帮忙煎驱虫药,可是自己竟然睡过头了。
不过也无妨。
药浴和服药都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的。
但他们现在这院子又小,连大浴桶,甚至是烧水的柴火、大铁锅都没准备好。
而且,铁牛这四个护卫和谢家姐妹,连新衣服都未曾备好。
洗澡药浴基本上效果就没预期的那么好了。
不妨往后推推。
“无事,过些日子我再去找他们。”朱先安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你姐姐呢?怎么还不见过来?”
朱先安问话的时候,將一颗递给了谢清宴。“吃吧。再吃一颗,你太瘦了,抱著你硌得慌。”
硌得慌?
怎么会硌呢?
昨晚爷不是也挺舒服的吗?
谢清宴並没有听懂这个意思,但听懂了爷说她太瘦,关心她叫她多吃点的话。
“谢谢爷。”
她甜甜地叫了一声,喜滋滋地接过鸡蛋。
正要张嘴轻轻咬下去,又轻蹙眉顿住了。
她將表皮上沾染的米粒大小的小碎蛋壳轻轻拿掉,然后將鸡蛋递迴到朱先安嘴角。
“爷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蛋都剥不好?”
朱先安扑哧一笑,隨后摇著头重新给她取了一个。
“是是是,我家宴儿最聪明了。剥的蛋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