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现在自然很害羞。
朱先安衝著两女莞尔一笑,然后叫铁牛四人在旁边的木桌上落座。
他又招呼著谢家两女,让扭扭捏捏的二女和自己在另一侧的八仙桌上,单独用饭。
隔壁的鶯儿姑娘很是体贴。
她甚至都考虑到了酒水的问题。
她去酒肆买了米酒。
厨房一侧的案板上,放著两大罈子上好的米酒。
米酒已经被铁牛他们搬出来了。
朱先安给自己和谢家两女倒了三碗后,將剩余的都交给了铁牛四人。
这米酒最高也不过十度,基本喝不醉人。
就像后世的酒精饮料一样,睡前喝一点反倒能消解疲惫,促进睡眠。
铁牛抓著暗红色瓷罈子边缘,哗啦啦的给他们四人都倒了满满一碗米酒。
米酒酒精度数很低,散发出来的香味儿不似烈酒刺鼻,反而让人口齿生津。
眾人都看向朱先安,等待朱先安这一家之“主”,命令开饭!
朱先安也不怯场,他站起身子,目光从身边的谢家两姐妹身上缓缓扫过,隨后又从铁牛四人身上扫过。
他微微压著嗓子,道:
“今儿可谓流年不顺,但东家我依旧很高心!高心和你们相识,和你们主僕一场!”
朱先安一字一顿,说得很认真。
铁牛他们听得也很认真。
“过去的磨难且不提!日后有你们出力的份,就有你们吃的份。”
“喝!”
“喝完就吃,吃得饱饱的!”
“谢东家!”
“谢谢爷!”
。。。。。。
就在朱先安带著眾奴僕胡吃海塞时,隔壁的赵家。
赵云裳的闺房里,鶯儿和赵云裳主僕披上了两层秋衣,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但更多的,则是几无人色的惨白。
还不知道在朱家哥哥那边能不能继续干下去呢。
若是干不下去了,没有那份月钱,以后该怎么办?
自己还好,到底是奴僕,再惨能惨到哪里去?
姑娘可不行啊!
鶯儿脑袋晕晕的,心里急得不行。
但是,她心急能有什么用?
对於现在的糟糕局面,她一个奴僕,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就是祈祷了。
赵云裳可不是笨人,这还是她提醒鶯儿的。
她一贯喜欢胡思乱想。
在被谢家姐妹送到家里的时候,她就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