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后世,这就是急性感冒,不及时治疗吃药,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把鶯儿身上的外衣和鞋子先脱掉,我一会儿再来给她医治。我去看看更严重的赵姑娘。”
朱先安说完,越过外间鶯儿的床,急急往里间走去。
穿著衣服睡觉很不舒服,而且体温流失会更快,感冒的人最好脱衣服睡觉,甚至乾脆裸睡,会更科学。
脱衣服?
谢清欢闻言顿了一下,隨后又立马点头应下。
“我叫宴儿帮我。我一个人没办法。”
爷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一定是她经过昨晚的事情后,想得太杂太乱了。
朱先安“嗯”了一声,三两步就站在了昏睡的赵姑娘床边。
只一眼,就已失神。
三层薄被盖在赵姑娘的身上,衬得人儿愈发削瘦。
自己昨晚拿来的那件大头绢袍子,就盖在最上层。
鬢边几缕青丝散著,黏在汗湿的额角,看样子是才昏睡过去不久。
那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唇上却泛著点不正常的淡红,那是病气催出来的艷,看著令人只有心疼。
眼睫垂著,长而密,像沾了露水的蝶翼,明明一动不动,却偏让人觉得下一瞬间就要颤巍巍漂起来。
朱先安伸出两指,小心往她的小巧精致的鼻孔前探去。
她的呼吸轻得像微风拂过芦。
掀开胸前的厚被子往里一瞧,胸口在微微起伏。
但汗水已经沾湿衣裳,倒是显得山峦稍稍有些高耸。
深藏不露呀,朱先安晃晃脑袋,面容恢復严肃。
他握住她搭在床沿边的半只手,隨后又鬆开。
指尖纤细,凉得像浸在溪水里的玉簪头。
这副病容,弱得让人想拢在掌心护著,连喘气都怕吹碎了她。
朱先安站起身来,眉头紧锁。
鶯儿她们到底不懂医术,不知风寒之人尤其不能捂著。
他抓起两层薄被的被角,轻轻一掀。
眼神却猛地一惊,眼前一片素白、淡粉色小衣,从靠床里的那一侧被子下翻飞而起,又快速洒落在床上。
是抹胸、小衣。
朱先安一眼就认出来了。
昨晚他在谢家姐妹身上见过,还亲自动手试著解过。
只是被姐妹俩红著脸打了手,没解开。
空气中似乎有股醉人的味道。
很显然,这些私密衣物,本来是藏夹在第一层和第二层薄被中间的。
朱先安老脸一红,做贼心虚般往身后看了看。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但怎么感觉到好心虚呢?
谢家姐妹正配合著给鶯儿姑娘脱去外衣和鞋子,没有发现发生在这里的尷尬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