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装在小瓶子里,一颗一颗,颜色绚丽,状似糖果,其实外壳轻轻一捏就会散开,里面装着的是白色粉末。
杜黎笙读了读瓶子上的标签,认清药物成分后,心里就有底了。托杜磬的福,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助兴药物。齐琰之拿到的这种算是比较保守的,不致幻,只有稍许壮阳效果,整颗下肚可以致人昏迷。
“你找机会给他下药。”齐琰之说。
“可以。你的人怎么安排?”
“唉,太仓促了,只找了3个人,我本来计划找10个。”
“……3个人怎么安排的?”
“会有1个来接应咱们,其余2个在酒店等着。”
“接应的认识你吗?”
“不认识,我朋友帮我花钱雇的。”
“你会在现场吧?”杜黎笙确认道。
“当然,我就是要看齐静之栽倒的样子,每一幕都不能错过。”
杜黎笙点点头,心想,齐琰之这么蠢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揣好药之后,杜黎昇带着齐琰之去酒吧踩点。
酒吧在地下,不大,但装潢考究,入口处挂着不少老照片,记录着这间酒吧的悠久历史。
傍晚的酒吧刚刚营业,还未完全苏醒。舞池还空着,中央有个高台,上方有吊环,看样子是进行绳缚表演的地方。
齐琰之盯着那个吊环,啧啧有声,“你怎么知道齐静之喜欢这样的地方?”
杜黎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他悟了,说:“哦对,他把你关起来过,他就是这么搞你的,对吧?”
杜黎昇撇开眼神,不想再看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提你的伤心事,”齐琰之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今晚你就可以报仇了。”
杜黎昇撇开他的手,和他保持距离,指了指舞台正后方不远处的沙发,说:“我到时带他坐那里。”
齐琰之环顾四周,说:“我坐吧台角落去,那里光线暗。”
杜黎昇点点头,过去看了一圈,发现那个角落旁边刚好是卫生间,卫生间里开有一扇侧门,通往街道的另一侧。
“可以从这里把人运走,省得走正门,引人注目。”杜黎笙说。
齐琰之便给负责接应的人发了侧门的定位。
两人愉快地定好了深夜计划。
齐琰之要请杜黎昇吃晚饭,杜黎昇礼貌拒绝,劝他找医生给手臂上点药,好得快一些。齐琰之感慨杜黎昇是个好人,径自去医院了。杜黎昇则掏出手机,给齐静之打电话。
“喂,昇哥。”齐静之的声音很乏,语气很软。
他这声“昇哥”喊得很自然,把杜黎昇的心跳喊漏了一拍。
“不顺利?”杜黎昇轻声问。
“嗯。”齐静之说。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杜黎昇说。
“不用,我已经在回程车上了,你在酒店等我吧。”
“我没在酒店。”杜黎昇给齐静之报了个地址。
“哦,那我过去。”齐静之说。
杜黎昇在酒吧附近的广场等齐静之。他买了束花,橘红色的大丽花和淡雅的哥伦比亚朱丽叶撞在一起,缝隙间装饰着嫩绿的蕙兰。是一束既热情、又温柔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