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池的水哗哗流着,热水激在陶瓷碗沿上,带起一圈圈蒸汽。窗户没开,玻璃已经蒙上一层雾,灯光打在水汽上,像是一层乳白色的轻纱。
澜归站在水槽前,围裙系着,袖口卷了一半,手指泡在温热的泡沫里,正认真地清洗一只饭后碗。
细水声与他轻微的喘息混在一起,后背却有些痒——他总觉得有什么视线贴在上面。
没来得及转头,背后忽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别回头。”周渡贴着他说,语气像雾一样轻,“你继续。”
她的声音落下时,手也跟着探了上来,直接掀开围裙的后摆,从他腰后探进了衬衫底下,贴着他已经温热的皮肤滑动。
澜归抖了一下,刷子没拿稳,“咚”一声碗掉进水池。
“周……别在这儿。”他声音发涩,脖子和耳尖已经红透,泡沫滑上手背,洗涤剂的香味被她的体温逼得发腻。
“厨房挺好的,”她说,“有热水,有雾气,还有你。”
她鼻尖贴着他颈侧,轻轻一嗅,笑了:“嗯,这股香味,越来越有我养大的味道了。”
澜归低声咳了一下,手却还抓着碗没放,企图维持最后一点专注。
“你是……刚洗完澡吗?”他声音有点抖。
她没回答,直接低头咬住他后颈一处软肉。
“唔——!”他一声含糊的闷哼,手肘轻颤,水花溅到围裙上。
她没放开,一边咬,一边从他腰侧探手向前,手指轻轻按住他腹部最敏感的一点。
他吸了口气,肩膀用力向上抬了抬,几乎是本能地想要逃开,但被她贴着牢牢压住。
“我都说了别动,”她声音不重,却贴得很近,“你这副样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水雾越蒸越热,厨房像一口锅,他在里面被煮得发软。眼前的玻璃模糊得几乎看不见,只有身后的人控制着节奏,温柔、缓慢,却极致明确。
她手掌缓缓往下,沿着他小腹的轮廓摸了一整圈,直到他脚尖都在发麻。
“你知道你这样站着,像什么吗?”
“……像什么?”他声音发哑,连喘息都带了点鼻音,眼角因水汽和羞耻泛了红。
“像一个刚被洗干净的小狗狗,还没擦干,就站在这儿等我抱。”
他说不出话,只是低低“嗯”了一声,头垂着不敢看镜面上的自己。
她贴得更近了一点,轻轻捧住他发烫的脸,在耳边说:
“你是不是怕厨房也留下我们做的痕迹?”
“……不怕。”他咬牙低声回答。
“那你乖点。”她在他耳后轻舔一口,“快洗完了,我们把水再调热一点——你不介意多出点汗,对吧?”
澜归手软得快拿不稳碗了,却还是点了点头,唇间吐出几个轻不可闻的音节:
“……只要你在,我就不怕。”
澜归靠着水槽,指尖还捏着没洗完的碗,水汽蒸得他整个人微微发红。
衬衫贴在身上,像被汗和雾同时浸透。
他喘着,小幅度地晃了下手腕,却怎么都挣不出周渡圈在他身后的那只手。
“还没洗完呢……”他低声说,嗓音发哑,带点发困后的呓语味。
“那你洗呀。”她贴得更近,手掌顺着他肋骨往下,扣住他腰侧最敏感的一点,“我又没拦着你动。”
水声仍在流,碗还在泡,厨房的黄灯把他们身影印在瓷砖上,一动一动的,像暧昧的折影。
澜归弓着背,被她从后抵在水槽边缘,手还撑着碗边,水一溅,溅到他手背上,整个人一抖。
周渡注意到了,轻轻笑了下:“这么敏感。”
她抬手,拨开他侧颈的湿发,在耳根轻轻一口咬住—“……唔!”他像被电到一样抖了一下,水碗差点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