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小说网

第508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1页）

在黄安尧试图当败家子无果后，秦淮继续做点心，把之前带给知味居客人们早餐轰炸的惊喜传递给云中食堂的客人们。

对此云中食堂的客人们反响如何？

就这么说吧，只要是今天早上进了云中食堂的，手上就没。。。

雨声淅沥，敲在瓦片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拨动琴弦。厨房里的灯昏黄而稳定，映着墙上那页【烬余篇】的字迹??“归途酿：天下失路人共执一念之诚”。林小满合上《归味录》草稿，指尖轻轻抚过纸面，仿佛怕惊扰了那些还在挣扎、尚未落地的灵魂。

他起身走到灶前，揭开铜锅盖子。南瓜粥早已温热如初，香气不减反浓，桂花与姜丝的暖意缠绕成一线，直入肺腑。他舀起一勺，吹了口气，尝了一口。

“咸了。”他低声说。

不是真的咸，是人心压得太久，连味道都变了形。

他转身从柜底取出一只青瓷小碗，倒掉半碗粥，重新加水稀释，又添了一撮晒干的玫瑰蕊。这是苏慧临走时悄悄塞给他的：“我女儿最爱这一口，她说花香能盖住药味。”林小满不懂这些细腻的心思，但他学着去做。就像他奶奶说的：“做饭不是为了饱腹，是为了让人记得自己是谁。”

门外传来??声响。

他没回头，只道：“进来吧。”

推门的是高中生张野。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像是刚洗过澡。双手捧着一张皱巴巴的作文纸，站在门口不敢靠近。

“还没睡？”林小满问。

“睡不着。”张野声音很轻，“我把那篇作文重写了……写了三遍，都不满意。第四遍才敢拿来给您看。”

林小满接过纸，展开。标题仍是《爸爸，这一次，请你读完》，但内容已完全不同。没有华丽辞藻，没有煽情桥段，只有平实到近乎笨拙的语言：

>“我爸叫张建国，在城西修车铺干了二十年。我不记得他抱过我，但他每次修完车都会用沾油的手摸我脑袋。他说男人不能哭，也不能怕黑。可去年冬天，我发现他半夜蹲在院子里抽烟，烟头亮一下，脸就抽一下。我知道他在哭。

>

>我抄作文，是因为他说：‘你要考出去，不然一辈子跟我一样脏手脏脚。’

>

>可我现在想明白了，脏的不是手，是心。我骗老师，骗同学，也骗他自己。如果他看到这篇东西，可能会骂我傻，会撕了它。但这次，我不想躲了。

>

>爸，我不是要你夸我。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你的儿子，终于敢说一句真话了。”

林小满看完，久久未语。

窗外雨势渐大，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少年通红的眼眶。

“写得很好。”林小满终于开口，“比昨天强一百倍。”

“可我还是怕。”张野低头，“怕他根本不接这封信，怕他看了以后更恨我。”

“那就再写一封。”林小满把纸折好，放进灶台边的陶罐里，“等你想写的都写完了，我会帮你寄。不一定到他手上，但你得先对自己诚实。”

张野点点头，忽然跪了下来。

“别！”林小满一把拉他起来，“这里没人下跪。我们只弯腰舀水，不低头认命。”

少年哽咽着站直身子，嘴唇颤抖：“林师傅……我能留下来吗？我不想回去那种日子了。我想学会……好好说话，好好做人。”

林小满看着他，良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留不留，由你自己定。但记住，这里的规矩不会变??一勺一勺盛水，一字一句写心。你可以慢，但不能逃。”

张野用力点头。

这时，陈婉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她眼睛浮肿，显然一夜未眠，但神情却比昨日清明许多。

“我写完了。”她将信封放在桌上，“整整十七页。我没敢停笔，怕一停下，勇气就没了。”

林小满打开信封，抽出信纸。第一行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