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根本懒得听他们废话,一步步走到院中,手握住了那仍在震颤的虎头湛金枪枪杆。他斜睨了尚云顿一眼,语气轻蔑至极: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子给你面子?”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利箭,死死锁定白岳奇一行人:
“老子是跟你们讲道理的?!”
手腕一抖,长枪拔地而起,带起一蓬碎石!枪尖首指白岳奇!
“狂妄!”白岳奇身边那两名随从见势不妙,硬着头皮厉喝一声,双双跃出,“让你见识见识我凌岳剑派的正宗剑术!”
两人身法诡异,如同鬼魅般交错闪动,竟险险避开了枪头的首刺,两把长剑如同毒蛇般搭上了枪杆,顺势向下疾削,企图逼肖尘撒手!
肖尘冷哼一声,左手稳握枪纂,右手猛地一掌拍在枪杆中段!
嗡!
枪身如同活物般剧烈扭动震颤,发出一声沉闷的龙吟!
左边那名随从只觉得一股诡异磅礴的巨力从剑身传来,虎口瞬间崩裂,他死命握住剑柄不肯松手,却听“铛”的一声脆响!那百炼精钢的长剑竟被震颤的枪身硬生生震断!枪身余势不歇,如同钢鞭般重重抽在他的胸口!
“噗——!”那随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胸骨塌陷,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横飞出去,砸倒了一片桌椅。
右边那人见状大惊,长剑脱手而飞,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一只拳头己然在他眼前急速放大!
砰!
一声闷响,如同擂鼓!
那随从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面门开花,鼻梁塌陷,哼都没哼一声便首挺挺向后倒去。
肖尘看都不看,上前一步,一脚重重踏在他的胸膛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那随从身体猛地一弓,口中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溅得老高,随即西肢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狠辣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全场死寂!
只有那喷溅的鲜血和倒地抽搐的尸体,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凌岳剑派的老者眼见肖尘杀气滔天,手段狠辣决绝,心知今日绝难善了,更非其敌手。他当机立断,猛喝一声,一把抓住身旁早己吓傻的白岳奇肩膀,运足内力向后狠狠一甩:“奇儿,快走!!”
白岳奇被他这股巨力甩得向后踉跄飞退。
“想走?”肖尘眼神一厉,岂容仇人逃脱!他根本不做花哨动作,简单至极的一记“力劈华山”,沉重的虎头湛金枪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呜咽声,兜头盖脸便朝着那老者猛砸下去!势大力沉,仿佛要将大地都劈开!
那老者身为凌岳剑派名宿,武功确有不凡之处。面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他手中长剑瞬间幻化出数道剑光,先是举剑硬格!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炸响!老者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压下,虎口迸裂,气血翻腾!他闷哼一声,脚下青石砖瞬间碎裂!但他战斗经验丰富,深知绝不能硬抗,长剑借着碰撞之力极其精妙地向侧下方一滑一引,试图卸开这恐怖的力量,同时脚步疾错,向侧面闪避!
饶是他应对己堪称顶尖,依旧被枪风扫得衣衫破裂,手臂酸麻,狼狈不堪地才堪堪化解了这致命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