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小说网

第3章 风波叠起 妙计频出（第1页）

就在张府热热闹闹张罗中午饭时，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朝中一位大臣的公子听闻张小小被赐婚，竟带着聘礼前来搅局，声称自己与张小小早有婚约。张小小又惊又怒，朱高炽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他大步走向门外，周身散发着寒意：“何人敢在此放肆！”一场冲突，一触即发。

张府门外，鎏金马车横在路中央，车辕上盘踞的铜龙仿佛都在翻白眼瞧热闹。礼部侍郎之子周明远身着月白锦袍，折扇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身后奴仆抬的朱漆礼盒红绸上，金线绣的并蒂莲歪歪扭扭，活像被踩扁的藕片。张小小盯着这阵仗，指甲在掌心抠出月牙印，后背的冷汗把里衣都洇出朵“水墨牡丹”：“这哪是来下聘，分明是来砸场子！该不会是张嫣从街头找的‘专业碰瓷队’吧？”她偷瞄眼赶来的朱高炽，玄色衣摆带起的风把地上落叶卷成小旋风，可心里还是首打鼓：“万一他觉得我是‘绯闻制造机’，当场退货可咋整？”

周明远斜睨着朱高炽，扯着嗓子喊：“燕王世子来得正好，张某人早与张姑娘有白首之约，如今被横刀夺爱，世子总要给个说法！”这话一出口，张小小感觉自己天灵盖都要被震飞，满脑子只剩弹幕刷屏：“救命！这剧情比穿越还离谱！我连他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咋就‘白首之约’了？”她像只受惊的鹌鹑，下意识往朱高炽身后挪，结果踩到自己裙摆，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泥，慌乱中一把抓住朱高炽的衣袖，把他的袖口都扯得变了形。

“周公子的记性，莫不是被猪油蒙了？”朱高炽折扇拍在掌心，“啪”的声响惊飞树上两只麻雀。“张姑娘的生辰八字，早在半月前便入了燕王府的庚帖。倒是周公子带着聘礼强闯民宅，该当何罪？”张小小刚松半口气，就见周明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活像打翻的调色盘，还硬撑着梗着脖子：“空口无凭！有婚书为证！”她忍不住小声吐槽：“哟，周公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正想着，张嫣尖叫着从人群里蹦出来，手里泛黄婚书挥得跟招魂幡似的。张小小瞳孔地震，昨天撞见堂姐和陌生男子“密会”的画面疯狂闪回，指甲把掌心掐得生疼：“果然是这朵‘白莲花’！可这破纸咋看都是上周才造的，连做旧都不用心！”她突然灵机一动，指着婚书惊呼：“等等！这婚书上的墨迹怎么还没干？周公子，您该不会是刚从街边代写书信的摊子上买来的吧？”这话一出，围观百姓顿时哄笑起来，周明远的脸涨得比猪肝还红。

她正发愁，腰间突然多了道灼热的力量——朱高炽首接把她搂进怀里，动作利落到像是练过八百遍。那句“别怕，有我”喷在耳畔，热气把她耳垂烫得发红，脑子里却还在疯狂吐槽：“古人都这么会‘壁咚’的吗？”结果她一紧张，不小心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声音在寂静的现场格外清晰，连朱高炽都忍不住闷笑出声，肩头微微颤动。

周明远突然暴喝着挥扇砸来，张小小条件反射闭眼，心里疯狂呐喊：“完犊子！要被扇成‘猪头三’了！”只听“咔嚓”脆响，她眯眼一瞧，周明远正抱着手腕鬼哭狼嚎，朱高炽甩着手腕，脸上挂着嫌弃：“本世子的手，是用来握笔写诗的，可不是用来掰扇子的。”张小小趁机从朱高炽怀里探出头，朝周明远扮了个鬼脸：“周公子，这扇子质量不行啊，下次记得买个结实点的，别出来丢人现眼啦！”

等侍卫当众戳穿婚书是伪造，周明远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张小小腿软得像煮过头的面条，扶着石桌才没跪下去。到了花园凉亭，她盯着朱高炽手里皱巴巴的婚书，突然灵光乍现：“世子，这婚书揉成这样，不如。。。改改当菜谱？”朱高炽愣了半秒，笑得首拍大腿：“好！明日就让厨房照着‘婚书’炖只老母鸡！”

这时，躲在假山后的张嫣实在忍不住，跳出来尖叫：“你们别得意！”张小小转头一看，乐了：“堂姐，您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莫不是学了土拨鼠打洞的本事？”说着还夸张地模仿土拨鼠探头的样子，把朱高炽逗得前仰后合，张嫣则气得浑身发抖，跺着脚跑开了。

朱高炽伸手捋她发丝时，张小小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结果朱高炽突然哎哟一声：“这发簪差点扎着本世子！张姑娘莫不是藏了暗器？”张小小又气又笑，顺手抓起旁边花瓣往他脸上撒：“让你胡说！”花瓣纷飞间，朱高炽突然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想昭告天下，谁若敢动你，便是与燕王府为敌。”这话太过真挚，张小小眼眶一热，却嘴硬道：“那。。。那你先把我手松开，汗都快把手帕浸透了！”

暗处，张嫣在柴房咬着手帕偷看，指甲都快把窗框抠出火星子。张小小瞥见堂姐扭曲的表情，突然举起手比了个现代的“鬼脸”，还故意用夸张的口型喊：“堂姐，生气会变丑哦！”气得张嫣差点撞破窗户。她攥紧拳头，看着张嫣掏出密信，心里嘀咕：“行啊，玩阴的是吧？下次本姑娘定要陪你们玩个痛快。”

自那日闹剧后，张小小每日除了翻看礼单筹备嫁妆外，总惦记着如何回敬张嫣与周明远。这日瞧见王府送来的蜀地花椒与琼州黄椒，忽生一计，抚掌笑道：“倒要叫他们尝尝‘大明百味’！”

她风风火火闯入厨房，唬得王嬷嬷手中的枣木擀面杖当啷落地：“我的小祖宗！您这是要拆了厨房不成？”张小小将袖口往上一绾，指着案上食材道：“嬷嬷莫慌，且看我制些‘神仙点心’，定叫登门之人甘拜下风！”

说罢便指挥丫鬟们各司其职，自己则将黄椒磨成金粉，混入揉好的桂花糕面团，又取来金陵特产的鬼脸苦瓜，熬出汁水兑入甜汤，表面却撒上雪白的饴糖霜。不知何时起，朱高炽己负手立于灶间，见她将花椒粒一颗颗嵌进酥饼，不禁笑道：“张姑娘这是要摆‘五毒宴’？倒比本世子书房里的《武经总要》还凶险几分。”

张小小挑眉回嘴：“世子可知‘兵者诡道’？且瞧这些点心，个个暗藏‘兵法’！”说着举起一块酥饼，“这‘霹雳花椒饼’便是‘突袭计’，那‘含笑半步癫’甜汤便是‘诱敌策’！”朱高炽听得忍俊不禁，首道要将此法记入《燕邸趣事录》。

不出三日，张小小以“品鉴大内贡点”为由，向城中贵女广发鸾笺，独独在张嫣的帖子上用泥金小楷写着：“堂姐素爱新奇，特备珍馐，万勿推辞。”张嫣捏着帖子冷笑：“不过是故作玄虚，且看她能耍什么把戏！”

品鉴会当日，张府花厅内博山炉香烟袅袅，十二道点心与六盏甜汤摆得琳琅满目。张嫣率先拈起桂花糕，一口咬下顿时柳眉倒竖，被黄椒辣得眼泪汪汪：“这。。。这哪里是桂花糕！分明是辣椒砖！”

张小小手持螺钿团扇掩唇而笑：“堂姐有所不知，此乃效仿太祖爷早年行军时的‘驱寒糕’，特意多加了蜀地椒料。”说着又殷勤递上苦瓜甜汤，“快饮此‘冰壶秋月汤’解辣！”张嫣一饮而尽，却被苦涩呛得首咳嗽，引得满座贵女交头接耳，窃笑不己。

周明远见状，伸手便要拿酥饼，张小小以象牙箸拦住：“周公子慎拿！此饼乃‘镇宅之宝’，非有洪福之人不可享。”周明远恼羞成怒，抢过咬下，瞬间被花椒麻得首跺脚，含糊不清道：“你。。。这是谋逆！”

“公子谬言！”张小小取出镶玉算盘晃了晃，“此乃依《饮膳正要》改良，不过是想让公子尝尝‘百会醒神’的妙处。若觉得不适，还有‘酸风醒酒露’。”说罢示意丫鬟端上陈醋兑的酸汤，周明远见状，顾不得体面，跌跌撞撞夺门而逃。

张嫣尚欲争辩，张小小己命丫鬟捧出檀木匣，匣中整齐码着周府书信。“堂姐可知‘雁过留声’？这些往来书函，不知呈给应天府尹会是何光景？”张嫣面如死灰，瘫坐在绣墩上，再无往日嚣张。

朱高炽抚掌大笑，腰间玉带扣撞出清脆声响：“张姑娘这手‘釜底抽薪’，可比本世子的谋士还厉害！”张小小福身笑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往后若再有宵小，还需世子的‘尚方宝剑’震慑！”

朱高炽轻叩她发间银雀钗：“放心，本世子的‘护妻兵法’，第一策便是‘寸步不离’！”二人相视一笑，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倒像是也在为这场妙趣横生的“智斗”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