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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险途探密 情丝暗缠（第1页）

燕王府议事厅内，烛火通明如白昼。张小小摊开北平城防图，朱砂笔在地图上圈出几个关键位置：“齐泰派人转移王府银钱，意在削弱我们的实力，同时勾结蒙面人设伏，必定还有后招。”她眼神坚定，“母妃、夫君，我们需立刻重新调配兵力，守住城门和粮仓。”

朱高炽点头，沉声道：“我这就去安排。但秋霜和雷鸣至今未归，恐怕。。。”他话音未落，一名暗卫匆匆闯入：“世子！秋霜姑娘和雷护卫在城南遇伏，被黑衣人围困在破庙！”张小小猛地起身，却被朱高炽按住肩膀：“小小，你坐镇王府，我去救人！”说罢，他披上战甲，带着一队精锐骑兵疾驰而去。

张小小攥紧拳头，转身对燕王妃道：“母妃，如今韦府被围，我们不能坐视不理。我想。。。”她压低声音，在王妃耳边耳语一番。燕王妃眼中闪过赞许：“就依你说的办！”

此时的韦府外，朱高煦挥舞长剑，与蒙面人厮杀在一起。他身上己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袍，却仍咬牙坚守。韦媛媛手持长剑，站在他身后，眼中满是担忧：“高煦，你快走！别为了我。。。”“住口！”朱高煦头也不回，“我说过，定要护你周全！”

千钧一发之际，燕王府的援兵赶到。护卫副统领雷震身着软甲，骑着一匹黑马，手中长鞭甩出清脆声响：“住手！”他扬了扬手中的密信，“你们以为栽赃韦家私藏兵器就能得逞？我这儿可有证据，证明这些兵器是齐泰的人偷偷放进去的！”

蒙面人首领冷笑：“空口无凭！”话音未落，秋霜和雷鸣浑身是血地冲了出来。秋霜举起一个染血的包袱：“这里面是他们伪造的文书，还有与齐泰亲信的往来信件！”原来，他们在破庙突围时，拼死抢到了关键证据。

蒙面人见状，顿时乱了阵脚。朱高炽率领的骑兵也赶到，将他们团团围住。朱高煦趁机拉过韦媛媛的手，护在身后。张小小看着众人，高声道：“燕王府向来忠心耿耿，岂容他人污蔑！今日之事，我们定会禀明陛下，还韦家一个清白！”

应天府内，朱允炆跪在朱元璋面前，额头布满冷汗。“皇祖父，孙儿。。。”朱元璋怒拍龙案：“住口！燕王府送来的证据，你作何解释？齐泰勾结叛党，意图陷害藩王，你可知罪？”朱允炆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北平城的危机暂时解除，燕王府上下一片欢呼。张小小看着忙碌的众人，疲惫地笑了笑。朱高炽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有你在，真好。”朱高煦则牵着韦媛媛的手，来到燕王妃面前：“母妃，我想。。。”燕王妃笑着点头：“傻孩子，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交给母妃处理吧。”

北平的夜裹着寒气，秋霜攥着张小小调配的金疮药，一路小跑到雷鸣的住处。白日里突围时，她亲眼看见雷鸣为护她挡下一刀，后背的伤口血肉模糊，此刻想起，心尖仍微微发颤。

“雷护卫？世子妃让我送金疮药来。”秋霜轻叩木门，无人应答。她推开门，屋内弥漫着蒸腾的水汽，木盆里的热水正咕嘟冒泡。朦胧雾气中，雷鸣精瘦的脊背赫然入目，腰间缠着的绷带还渗着血渍。

“啊！”秋霜慌忙转身，药瓶“啪嗒”掉在地上。雷鸣猛地回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肩膀，耳根瞬间涨得通红：“你。。。你怎么不通报一声！”他手忙脚乱地抓过一旁的衣物遮挡，却扯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秋霜咬着唇，声音比蚊子还小：“我。。。我敲了门的。”她弯腰捡起药瓶，余光瞥见雷鸣胡乱披上衣衫，领口大敞着，露出半截胸膛，又赶紧别过头，“药给你放桌上了，记得涂。。。”

“等等！”雷鸣叫住她，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后背的伤口。。。我自己够不着。”屋内突然陷入死寂，唯有炭火噼啪作响。秋霜的心跳快得像擂鼓，手指绞着裙摆，半晌才挪步过去。

药瓶打开，清苦的药香混着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秋霜的指尖沾着药膏，悬在雷鸣后背上方迟迟不敢落下。“愣着作甚？”雷鸣侧头调侃，却掩不住耳尖的红，“怕我吃了你不成？”

“谁。。。谁怕了！”秋霜咬牙将药膏抹上伤口，触感滚烫。雷鸣闷哼一声，她慌忙收手：“弄疼你了？”“没事。”雷鸣声音发闷，“就是。。。你手太凉。”秋霜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早己被夜风吹得冰凉，鬼使神差地，她将手贴在他后颈取暖。

两人皆是一僵。

“秋霜姑娘！”院外突然传来呼喊，“世子妃找您！”秋霜如蒙大赦，丢下药瓶就往外跑，裙摆扫过门槛的声音格外急促。雷鸣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后颈，捡起地上的药瓶，嘴角不自觉扬起。

而此刻的燕王府花厅内，张小小看着秋霜红透的脸，眨了眨眼：“不过送个药，怎么倒像被火烧了似的？”秋霜跺了跺脚，转身跑开，却没注意到暗处朱高煦促狭的目光——方才那一幕，正巧被他瞧了去。月光爬上窗棂，将这一夜的绯色心事，悄悄藏进了北平城的夜色里。

朱高煦瞧着秋霜落荒而逃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当即就想拉着张小小分享这“惊天发现”，可一转头，却见燕王妃正朝着花厅走来，只好悻悻作罢，心里却盘算着找机会好好调侃雷鸣一番。

次日清晨，秋霜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给张小小请安，却发现整个王府似乎都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小丫鬟们见了她，总是捂嘴偷笑；平日里严肃的侍卫，也会在她经过时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秋霜正纳闷，就被张小小一把拉进内室。

“老实交代，昨晚怎么回事？”张小小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快供出实情”的模样。秋霜的脸瞬间又红透了，支支吾吾半天，才把送药的事说了出来。张小小笑得首不起腰：“没想到啊没想到，平日里风风火火的秋霜，也有害羞的时候！”

这边秋霜还在窘迫，另一边雷鸣也不好过。朱高煦一大早就跑到他房里，挤眉弄眼地说：“雷鸣，老实交代，昨晚春光如何啊？”雷鸣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举起拳头：“没……没有的事，二公子再胡说，属下……属下可要以下犯上了！”可越是这样，朱高煦越是笑得夸张，整个院子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正当王府里因为这桩“绯闻”闹得沸沸扬扬时，一封加急密信送到了燕王妃手中。朱允炆虽在朱元璋面前受了训斥，但暗中仍在集结兵力，意图再次对燕王府下手。而且，他还派人西处散播谣言，说燕王府私藏兵器、意图谋反的证据是伪造的。

燕王妃召集众人商议对策，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张小小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锁：“如今谣言西起，我们得想个办法，让百姓和朝廷都相信我们的清白。”朱高炽点头道：“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应天府，当面向皇祖父禀明一切。”

就在这时，秋霜和雷鸣对视一眼，同时站了出来。“我们愿意去收集朱允炆散播谣言的证据！”雷鸣说道。秋霜接着说：“这些日子在北平城，我们也认识了不少人，可以从他们那里打听消息。”

燕王妃欣慰地点头：“好，你们万事小心。”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张小小笑着说：“看来，这两人要并肩作战了，说不定啊，能擦出更多火花！”朱高煦哈哈大笑：“我赞成大嫂说的，等他们事成归来，我可要好好闹一场！”

秋霜和雷鸣走出王府，寒风扑面而来。秋霜紧了紧披风，小声说：“别听他们乱说。”雷鸣嘴角上扬：“乱说什么？说我们并肩作战，还是说别的？”秋霜瞪了他一眼，快步往前走去，可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一丝期待。

秋霜和雷鸣穿梭在北平城熙熙攘攘的，寒风卷着枯叶擦过脚踝。他们先是来到城西的茶楼，这里是三教九流消息汇聚之地。雷鸣往掌柜手里塞了锭银子，压低声音道：“打听个事，最近城里传燕王府伪造证据的谣言，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掌柜的左右张望了一番，才凑近说：“最早是从城南的‘聚贤阁’传出来的，不过那地方鱼龙混杂，你们去可得小心。”秋霜和雷鸣对视一眼，默契地起身前往。

聚贤阁内，烟雾缭绕，喧闹声震耳欲聋。秋霜扮作卖花女，穿梭在酒桌间，耳朵却仔细听着周围人的谈话。突然，邻桌几个彪形大汉的对话传入耳中：“那燕王府就是活该，听说他们私下养了不少死士……”秋霜心中一紧，刚要靠近，却被人猛地撞了一下，花篮里的花散落一地。

“走路不长眼啊！”撞她的汉子凶神恶煞地吼道。雷鸣眼疾手快地挡在秋霜面前，余光瞥见那汉子腰间的玉佩——正是朱允炆亲信侍卫的标志。“对不住，我这妹子不懂事。”雷鸣陪着笑脸，同时给秋霜使了个眼色。

两人退到角落，秋霜小声说：“这些人明显是故意散播谣言。”雷鸣点头，“但仅凭几句话，还不够当证据。我们得找到幕后主使。”正说着，聚贤阁二楼的雅间突然传来酒杯碎裂声，一个尖细的声音怒骂：“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燕王府的人要是查到这儿……”

秋霜和雷鸣对视一眼，决定冒险探查。雷鸣故意在楼梯口与几个打手起了冲突，吸引众人注意，秋霜则趁机溜上二楼。雅间虚掩着门，她透过门缝看到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在训斥手下，桌上还放着一叠写满谣言内容的纸张。

秋霜刚要掏出怀中的纸笔记下关键信息，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风。“小娘子，鬼鬼祟祟的，在看什么呢？”一只大手猛地扣住她的肩膀。秋霜心中一惊，反手就是一巴掌，却被对方轻松躲过。打斗声惊动了楼下的雷鸣，他三两下打倒打手，飞身上楼。

两人背靠背，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敌人。雷鸣的长剑在烛火下泛着寒光：“秋霜，待会儿我冲出去引开他们，你带着证据回王府！”“说什么傻话，要走一起走！”秋霜从袖中掏出张小小特制的辣椒粉，朝着敌人撒去。

趁着敌人被辣椒粉呛得睁不开眼，两人夺门而逃。可刚跑到巷口，就被一群黑衣人拦住去路。为首的黑衣人冷笑：“想跑？把命留下！”千钧一发之际，朱高煦带着一队王府侍卫赶到，长枪一挥：“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动燕王府的人！”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朱高煦看着秋霜和雷鸣狼狈的模样，打趣道：“怎么样，这并肩作战的滋味如何？”秋霜瞪了他一眼，却发现雷鸣正默默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两人的目光相撞，又慌忙错开。

另一边，朱高炽带着雷震及10名暗卫晓行夜宿，赶了10天的路，终于抵达应天府。他手持确凿证据，求见朱元璋。皇宫内，朱元璋看着手中的密信和证词，脸色阴沉：“允炆这逆子，竟如此胆大妄为！”而此时的朱允炆，正躲在东宫听手下汇报北平的情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燕王府，这次我定要让你们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