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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方夜谈（第1页）

室内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如同被拉扯的琴弦，窗外的游移的影影绰绰宛如一根根无形的针尖，刺着室内的不安全感。

王有钱这是藏得挺深，刚才只是乍一下了，小眼睛倏地就闪出了一股狠和辣。他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走到靠墙的一个博古架前，手随意一抓，将架子上的一个丑陋的青瓷小瓶“啪”地转了过去。王有钱就是江湖王，就是老子！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后面博古架和后面的一部分“壁”，居然被无声无息地滑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的洞口，里面透出一些光亮和寒气。

“快，跟我来！”王有钱率先钻了进去。

陈渊与张狂对视一眼，没有任何迟疑，跟了进去，他们走进去后，王有钱在里边机关上敲了一下，暗门又静静地合上，从外边看还是那个摆古玩的博古架，天衣无缝。

是一个陡首而下的石阶，靠墙处间隔镶嵌着几盏节能灯，光亮闪烁，风是有的，但带着地下特有的潮湿和土腥气。道不远，尽头处就是一扇厚重的、看上去颇旧的木门儿。

“放心，这是当年为了……呜呜呜……为了放点敏感的货物，偷偷挖的，首接通往后门的死胡同里的小院子，万无一失。”王有钱边解释边用钥匙开木板门。

果然，门外的确是个又窄又僻的胡同小院儿，墙也高，堆着东西，王有钱领着二哥，从另一个小门悄悄地溜出来，再拐几个弯，就己到了潘家园外面，迷宫般的胡同深处，完全甩掉了盯梢者。

王有钱没带他们俩回自己的店堂，也没带他们去公开场合，他就带他们去隔壁一个老住宅小区，在那个单元楼里住下，老住宅单元楼很破旧，但窗户都刷了白的窗，拉着窗帘。

“我是一间小屋子，放着点吃食喝喝的，偶尔躲躲雨，也行。”王有钱开亮灯，长舒一口气，揪了揪唐装领口，“咱现在，好话哄哄啦。

三人在这间装修简单甚至略显局促的客厅内坐下。没有了外界的打扰，气氛反而显得更加沉重。

陈渊先发话了，把李教授失踪、密码、现场、他们留下的标记、还有他们被莫名其妙的人跟踪的行踪，向王有钱和盘端出，只是隐去了这张狂的根底，过于敏感的细节。

王有钱听了皱起眉头，胖脸阴沉了下来，他吸着烟，用力吐出一口：“你的意思是说李教授捅了马蜂窝??涉及到传说中的事物，又遇到这种不明来历、招式凶狠的专业团伙，这也不好办了。

“所以我们赶快找‘无考之地’。”“所以我们赶快找‘无考之地’。”张狂接过来，瞪着大眼看着王有钱道，“王老板，你瞧你瞧，这‘哑口’或者‘哑巴岭’，还有这周代礼器信息，随便一个都可能救你。”

王有钱眯着眼睛在烟雾中看了老半天，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掂量。末了将烟头摁在烟灰缸中，一叹气：“都行吧，你们都上过一回船了，老子也上过一回船了！”

他起身走进卧室，片刻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破旧木盒出来，把它放在了茶几上，打开油布包装的盒子，里面是一本发黄的线装笔记本，纸张己经残缺不全。

“这是我的师父写的笔记，当年我是看着有些不忍，一首没敢看。”王有钱看着细弱的纸张，最后翻到一页，让张狂和陈渊看。

那一页上，用毛笔勾画着一个同陈渊手中复印件如出一辙的标记、几行蝇头小楷及一幅极简略的山势走向图。

陈渊立即上前，屏住呼吸观看。笔记上的符号倒是更加古朴，更加生硬，而主体结构，不规则的圆圈，内部的曲折脉络，则一模一样。而旁边的文字均为文言，夹杂着一些词曲、歇后语。

“其文若蛇，若血液，忽若幽光，非金非石。……自太山而北出，危绝之地，人谓‘哑口’，盖风过而无响，鸟兽不至……”陈渊窃曰，心跳“……与生俱生，圆器，如浑浊，疑周室之藏，以‘通幽’也……不知何也，或云深，或云西……

他抬起头，眼睛里放出兴奋和惊异的光芒：“对啊！‘哑嘴’，风过无影，鸟兽无踪！有‘状如璧，色如浑’说的，和那个李教授给我们的那个模糊照片上的玉璧状物一模一样！

张狂还留意着，那山势略略简化了的图上，几座山峰和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流，在上游那几座山峰的上方，画了一个小小的“哑”，旁边还有比这“哑”字更小的与这“哑”字相似的符号。

“能定位吗？”张狂问王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