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知道,也因为那句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而欣喜,不然等待莫钰的就不会是一句质问了。
“若你不喜太后,孤可以让她永久消失,就再没有人会管着我们了。”
他轻飘飘一句话,却是让莫钰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从许玉臣怀中退出来,眉头紧蹙。
“陛下不可,不必为了臣做这些事。”
许玉臣眼中晦涩,似笑非笑地捏了捏莫钰脸颊的软肉,凑近他的耳边低吟。
“你是为了孤不愿做这事,还是为了太后?”
莫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许玉臣从鼻孔中哼出一口气,视线转到了书桌上一只未用过的狼毫毛笔,毫毛有力细腻,油光水滑,根根分明。
落在人身上,怕是会激起不小的反应。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孤倒是也可以遂了你的心意,不过上次玩的还不够尽兴,不如这次,咱们试试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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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明察,臣与太后不过是叙旧,若陛下信不过大可唤太后那边的宫人前来询问。”
莫钰微微抬眸,眼眸清透,还含着微微笑意。
像是面对一个熊孩子,慢条斯理地劝解安抚。
许玉臣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
当朝太后有些手段,哪怕他再不喜欢,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着实没什么把柄可以拿捏,只能任由她安坐在太后之位。
所以他们两人目前处于井水不犯河水,若他真的贸贸然整顿太后宫里的人,他必然会有麻烦了。
再加上太后与莫钰因着柳晚晴的缘故,还有一层亲近关系。
莫钰自然向着她,对于这点,许玉臣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顿感无趣,憋屈地把狼毫笔往桌子上一扔,砸出不大不小的清脆声音。
“孤信你。”
许玉臣闷闷不乐地说,面上阴云笼罩,不知想到了什么,久久没有再说话。
莫钰看他想明白了这事,暗暗心想自己的反抗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许玉臣在他面前不会丝毫不讲道理,乱发脾气了。
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莫钰深谙。
他轻笑一声,低下头,敛去眼底锋芒:“多谢陛下。”
看来,主动权要慢慢回到他手里了。
半夜。
在莫钰半梦半醒之间,感觉一股探究的视线在自己的脸颊上流转。
凭借辗转于多个世界的本能,他瞬间惊醒了。
但为了维持这个位面莫钰的状态,他故作朦胧地压低嗓音哼唧了几声。
随即,他便听到许玉臣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你心里,我和太后,到底谁更重要。”
默。
莫钰万万没有想到,许玉臣半晌不睡觉,是为了这么个问题,他居然这么幼稚。
莫钰装作半梦半醒地翻了一个身,侧躺着隔开了许玉臣的眼神,故意忽略了许玉臣灼热的目光。
在背后悄悄勾起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