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先是了解了一番情况,看那男子脸上都是伤,还略微批评了沈言几句,让他以后及时来县衙,县里自会为他主持公道,不要私下打人。
沈言连声称是,有些无奈,清官就是这点令人头疼。
见人证物证惧在,且行为恶劣,李江立马差人将马管家逮捕到县衙。在他的管理下,曲江县已经很多年没发生人命官司了。
马管家来了后,坚决不承认他曾找过他那表侄子,声称表侄子在污蔑他。那男子见表叔颠倒黑白,将一切罪责都推给他,气的当场和马管家争吵起来。
李江一拍惊堂木:“好了,不要再堂上喧闹,我已派人去询问药铺掌柜,马上就有结果!”
李江断案多年,知道须得找到这两人购买砒霜的证据。
话音刚落,官差就带着一位药铺的掌柜来到县衙。
马管家看他那药铺的掌柜就知道自己完了。他百密一疏,购买砒霜的时候并未掩饰身份。
药铺掌柜当场就指认了他,说是前几日去买过砒霜。并且这人当时谎称家里老鼠成灾,要回去药老鼠。
即使知道今日凶多吉少,但是马管家还是想挣扎,毕竟他这么做都是为了马府,他们不能见死不救:“县令大人,我最后想见我家夫人一面!”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马府啊!”见到马夫人,马管家就赶快爬过去求救。
马夫人一脚将他踢开:“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记恨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接着,马夫人俯身在马管家耳边小声道:“你今日认下这罪,我还能好好照顾的家人,要是你今日胡乱攀咬,别怪我对你家人不客气,你知道,我能做到!”
这话绝了马管家最后一分心思,他知道今日只能认下这罪名。他的妻子儿女都在马府,他不能不为他们着想。
结果一定,李江很快宣判了两人的罪名,马管家主犯,杖二十,刺面,发配边关充军,至于那男子,不止主谋,杖六十,徒十年。
马夫人临走时狠狠瞪了沈言一眼。其实他不是不想救马管家,只是这县令一向秉公执法,她只能保护自家不出事。她也没想到马管家一直做事妥当,会找这种蠢办法对付沈言,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沈言并未在意,回应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知道这马管家的所作所为一定离不开马家人的授意,但是今日之事,马管家承担了一切,他没有办法。如果以后这马家人不继续找他们麻烦倒还好说,继续找他们麻烦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言刚出县衙,迎面撞上了一个熟人。
李永乐拎着一个食盒,见了沈言就高兴:“言哥,好巧,你们怎么从县衙出来了?”
自那次李永乐出面支持他他生意后,两人偶尔见面,关系一直不错,沈言也没瞒着他。
李永乐皱眉:“这马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大少爷快死了,他们还非找人冲喜,二少爷也不是好的,进场寻花问柳,并且还欺男霸女,更不用说他家里人,都不是好的。但是他们有钱,经常用钱解决,也没人来告他们,就是县衙也拿他们没办法。言哥,你以后可得小心,小心他们再找你麻烦。”
沈言笑了笑:“没事,这次之后,他们应该很长时间不敢找我麻烦了。以后即使找了我也不怕!”
说到这里,沈言才想到问李永乐:“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永乐一笑:“其实县令是我爹,我娘让人做了些新鲜的吃食,非得让我来送!”
沈言:“好,那你快去吧,我还得回店里。”
走了几步之后,刘富贵就惊呼:“老板,真没想到,他竟然是县令家的哥儿!”
“是啊,我也没想到!”
沈言也很感叹,县里性“李”的人那么多,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没有一丝架子的人就是县令家的哥儿。不过想到县令为人清廉,沈言也有些理解了。
想到李永乐平日里很少拿身份说事,沈言知道他应该不想声张,便嘱咐刘富贵不要告诉其他人。
刚回到店内,星哥儿和两个伙计都在忙碌中凑了上来,询问店里的情况。
沈言笑了笑:“县令已经给两人宣判了处罚,不用担心,去干活吧,关店后等一会儿,我说些事情!”
店铺关门后,所有人都自觉在殿内找凳子坐下。这是他们殿内一贯商量事情的方式,不像以前一样,都是老板坐着,他们站着。刚开始,除了星哥儿,其余几人都很不习惯,像是屁股下面有针在扎一样,坐不安稳。但是到如今,他们习惯了这种方式,对此,沈言也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