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跟他没关系,但起码延知作为他现在的伴侣,他做不到视而不见,更不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延知看向他,“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问问。”
延知叹息一声,轻得让人难以察觉,“我和他关系没不好,段毅成是小孩子性子。”
依言,程季支发出轻哼,“如果没记错,段毅成二十多了,也能被你说成是小孩子性子。”
延知明白这样没什么说服力,但段毅成确实像个没成熟的孩子,延知和他相处很累,附和这样的人总会各种意义上的疲惫。
但这种感觉很快就会过去,他的合约快到期了,每次想到他的心仿佛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就算流血不止也不疼,只有畅快。
“我听程晴说,段毅成欺负你。”程季支动了动身子,“是不是真的?”
延知从来没被这样问过,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在别人看来,段毅成是在欺负他,但那也是背负合约的他自愿被欺负,所以段毅成担不了全责。
延知:“他没欺负我。”
程季支沉默了,他没问下去,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咄咄逼人,这是延知和别人的事情,他不该插足。
“对不起。”
延知:“怎么了?”
“我好像有点干涉你的生活了。”
“没关系。”
程季支瞪大眼,“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干涉?”
延知浅笑:“我说了吗,你很会脑补。”
“……”程季支说起歪理,“没关系不就等于同意。”
被窝里还是凉的,延知探手触碰,良久道,“程季支,你能不能离我近点。”
程季支毫不犹豫地靠近他,“好。”
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谁也没再说话。
感觉还挺复杂的
翌日,程季支赶去了管理局,早早候着的韦潇见他来,跑着过去抱住他。
程季支还没稳住身形,就听韦潇诉苦:“老大,我好想你,以后再也不一个人做任务了,没你们在太无聊了。”
程季支推开他,打量一番,“看来这次外出任务还挺难的,你这引以为傲的头发都剪了?”
“可不是嘛。”原本韦潇的头发是披肩的,现在只到锁骨,比之前短多了。
身后的卓然东看着韦潇搭着程季支的手臂,打趣道,“韦潇,你和老大保持点距离,你们俩现在可都是有伴侣的人,注意点分寸。”
他这不提还好,一提韦潇脑仁都疼儿。
“烦死了,非要让我和周砚联姻,我们俩八竿子打不着的,突然结婚真的贼奇怪。”韦潇掏出结婚证,“上班前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