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全不动容,他只是在忍耐着,以暂时的痛苦换取一份答案。
“温彻。”
omega漂亮的双眸半眯起,似有若无的水意反着月光,他终于忘了掩饰,忘了将他的真面目藏在微笑之下。
于是他的伪装就像玻璃一般碎裂了,林凌祁也是如今才恍然惊觉,原来温彻也会逼问试探,也会对他存在占有欲。
他们之间,是不是和最初有了些变化呢?
“长官。”
“别这么叫我。”林凌祁压低声音,“你还管谁叫长官了?怎么给我的称呼也没特别点的?”
“林总司。”温彻说。
林凌祁一下恼了,他把温彻压进被子里,两个人的汗滴在一起。
湿热的,柔软的,都是温彻。
他想摸一摸温彻的脸,可他的手也发晕了,不知摸见了什么。
一把骨头上覆着层温软的壳,好像碰一碰就痛了化了。
如此脆弱。
“故意的?”林凌祁哼笑一声,“温彻我告诉你,把我惹毛了,我可是真会咬人的。”
“咬吧。”温彻说,“我赔得起。”
“这么大方?”
林凌祁伏身,在他下颌处咬了一下,没碰着脖子,也不伤及他漂亮的脸蛋。
侧躺着的温彻只是眨了眨眼,朝林凌祁伸出手:“咬开心了么。”
“一般。”林凌祁说。
他轻易被温彻拽住了领子,一个吻一触即分。
这回轮到林凌祁被咬疼了,灌入鼻腔的花香使他头昏脑热,神智却从未如此清明。
鼻尖、发丝,omega半睁的眼,一切犹如隐在镜中。
林凌祁第一次痛恨荒漠之上的月亮如此明亮,这让他看清温彻的眼中没有任何迷乱或爱怜。
他只是笑着,默许一切,静然不语。
“在想什么?”温彻望着他。
这样冷的目光足以灼痛任何一双爱人之眼,怕找到无爱之人的证据,怕看见表象之下的算计。
可林凌祁盯着他,目光不曾游移半分。
林凌祁当然不怕,他只是受够了那些捉弄般似是而非的话,他想要更确切的、更坚定的。
他相信温彻能给他。
“都这会了你还在玩我,你就不能跟我服个软吗?”林凌祁说,“哪有你这样的omega。”
话说得委屈,他的语气也没好到哪去,跟应激那天就差几滴眼泪了。
林总司无师自通找到了让人心软的法子,他当然有用强的资本,但他连拨开温彻头发的动作都很轻。
他相信温彻对他并非全然不动心,那些如林隙光斑似的难以捕捉的瞬间,让他看见了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