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鲜回应道。
门被打开,一个身穿海军服的女船员细心提醒:“江小姐,我们目前正在驶入风浪大的海域,请不用担心,船长说了,今天的天气不算极端,只是有些风浪。”
江鲜点点头:“知道了。”
女生继续笑道:“船身摇晃,有可能导致晕船,江小姐,申小姐,请问需要晕船药吗?”
江鲜自然不晕船,她看向一旁的静潋,静潋也摇摇头,女人再次表示歉意,关上门,退了出去。
饭吃到尾声,江鲜忽然说:“对了,你的那套病号服放在我的行李箱了,些许是王姨粗心,放错了,一会儿给你拿过去,你好先还上。”
静潋吃完饭,抽一条餐巾仔细擦着小嘴:“好。”
她面前的牛排仅仅吃了四分之一,意大利面也只捣拾了两口,便没动了。
起身离开前,江鲜看见她面色有些苍白,刚要问她,静潋便转身进了屋。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江鲜从行李箱翻出成套的病号服,拖在手臂上,转而走到静潋房门前,她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三声门。
“静潋。”
船只摇晃,似乎将她的声音也一并吞了进去,加上中间隔着一扇房门,她心想,静潋或许没听见,所以没有回应她,亦或许,静潋听见了,回应了,但是声音细若蚊呐,她听不见。
她咳了咳:“我进来了。”
江鲜推开门,见房间只开了一盏发黄的灯,照得室内暗暗的,照在蜷缩在床上的静潋,船只摇晃摇的床咯吱作响,床上人轻微颤抖着,发出轻声喘息。
江鲜走上前,托起床头柜的琉璃灯照在静潋身上:“你怎么了。”
一手伸向被褥,触摸到一片冰凉,不由心一惊,忙拉下被子看她的脸。
她眉头蹙起,额上滴落几滴冷汗,她嘴唇翕动着,整个人发着抖。
江鲜连忙放下小灯,将大灯打开,白炽灯亮堂堂照射在她眼上,静潋痛苦地闭上了眼。
她的双手紧紧按着小腹,努力地克制着没叫出声音。
江鲜手背落在她额头上,额头也是凉的,便问道:“是不是晕船了。”
静潋没有否认,但她很快判断出来,她就是晕船了。
于是立即按下服务铃,叫船员送晕船药过来。
不过一分钟,船员将晕车药和温水送来。
江鲜接过,很快进了屋,将房门关上。
“来,吃药。”
扣出一颗晕船药,托在掌心,一手扶着她坐起,将她圈坐在自己怀里,静潋身体瘦小而又冰凉,她一个手臂便能把她圈住,前胸抵着她的后背,与她严丝合缝地贴着。
手臂反过来,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她手指因常年练习钢琴,带着丝薄茧,指腹陷入她柔软的肌肤中。
“张嘴。”
静潋整个人柔若无骨,但她牙齿紧闭,摇摇头:“不吃。”
“为什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