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京阳立刻说。
赵姨哦哦两声,还是笑:“男孩子也可以呀。”
京阳:?姨你疑似有点太潮流了。
“不是,姨,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试图辩解,赵姨认真听他说话,不时点头,但脸上笑就没落下来过。
最终,京阳垮下肩膀,咔嚓咬碎一块脆骨,无力道:“算了姨,你别跟我爸妈说。”
“好的呀。”赵姨点头。
不过赵姨这一提醒才让京阳想起,平秋鹤送的礼物,自己还没有拆。
那盒子没有外包装,也没有漂亮精致的丝带,甚至连封口贴都没有一个。盖子就那样松垮地盖在上面,送礼的人,好像急于让他打开盒子,连一丁点阻碍都不想设置。
京阳深吸一口气,把手搭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期待着在里面看见什么,或许是整蛊玩具……
盖子掀起,有光落进盒子底部。
京阳看到一张纸。
是国航院交流项目名额确定发的函,平秋鹤的,日期正是昨天。
平秋鹤的名字旁边是他的一寸照片。白衬衫,蓝背景,冷淡又清新,那双向来很会骂人的眼睛目光徐徐,像隔着纸安静而专注地看他。
……
当京阳意识到自己的关注重点再次错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a4纸从他手中滑落,京阳深吸一口气,抬手捂脸。
我靠。
这……
不太妙啊。
-
平秋鹤对此当然一无所知。
跟和尚一起搭车回学校后,平秋鹤请他在校门口的馆子吃了顿午饭,两人就分道扬镳。
平秋鹤回寝室换身衣服,然后去图书馆继承和尚上午的位置,和尚本人直接去球场训练。
平秋鹤想起表哥夸下海口说要在球场上让京阳颜面扫地,犹豫了一下问。
“京阳球打的有多厉害?”
他转学到京阳学校的时候是高三,只听说这人以前是校队的,打球厉害,但也没真见过他打比赛。
虽然说光看身板……表哥已经输的满地找牙了。
和尚不语,只是一味摇头。
平秋鹤疑惑:“很菜?”不会吧。
和尚:“那倒不是。”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我不好形容。要不你来看看?”
平秋鹤断然拒绝,此事不了了之,他只在心里让表哥自求多福。
回到宿舍的平秋鹤知道自己感冒,于是忍着没有洗澡,只是用热毛巾擦了擦露在外面、会接触到医院用品的皮肤,把原本身上的行装里里外外全洗了,手洗,洗得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