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五行登顶立于至高,我也能将你收归眼下吗!”
柳乘风:“……”
蓝彩蝶哭得眼睛红肿,满脸泪珠,“你怎么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呀!我要是五行登顶了,到底能不能将你也收归眼下!
如果不能,你就少给我画饼。我活了这么多年,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还用别人教我吗!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人,拂开障目的枝叶是为了攀登巍峨的群山,而我翻山越岭,却是为了摘下眼前这根狗尾巴草!如果我摘不下来,那我为什么要翻山越岭……呜呜……”
柳乘风:“……”他还没来得及在平生第一次被人比喻成狗尾巴草的惊慌失措中醒过神来,蓝彩蝶已经连珠炮似的继续哭诉道:
“再说我都已经翻山越岭了,你这条该死的狗尾巴草不但不给摘,还要给我讲这些没用的大道理把我哄回山上去。
你拍着良心想想,我这辈子没遇见过你也就算了,我遇见了你,你倒是替我找一个比你英俊潇洒比你武功高强比你招我喜欢的人来替啊!你那么能耐你都找不到,你让我去哪里找啊!你别管我了,你别怪我在你身上吊死……”
柳乘风出了一身的汗,觉得蓝彩蝶好像句句都是歪理邪说,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反驳。
他有多好他倒是知道的,想不到出色也成过错了,让他变得庸常也已经不可能了,他日后只会更出色。
那么难道父亲士昭君常日尽以那副庸常懒散的模样示人,其实是他做人的智慧吗?
柳乘风突然领教到了他从前想都想不到的神秘力量,又暗怪父亲既然有这么好的路数竟然没有早一点教给我!
眼看要出人命,现在想装也来不及了,怎么办?怎么办?柳乘风左看右看,也没找出一个能帮他解围的人。
左辞小小声:“张嘴,大还丹。”林婴看也不看地咬住了抿进嘴里,面色苍白道:“这下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恨透我的人。”
左辞给她理顺头发:“你有空关心那些恨你的人,怎不看一眼喜欢你的人呢,真是好没道理。”
林婴侧目,左辞顺势将水囊递到唇边,喂她饮了一口。
林婴尝到这水立马想起正事来,旋身冲黑纱探出无数枝条去搜他的身。
黑纱抬颚冲她微微一笑。
便在被枝条裹缠成个大粽子的一瞬间炸成无数的纸鹤,顺着枝条间细微的缝隙轰然飞散,霎时漫天鹤舞,飘忽不定,鳞光耀眼幽幽闪闪。
林婴扫了一眼纸鹤马上收回目光,落地在堆积的捆仙绳和衣物堆里翻找。
林婴在找什么?左辞跟去没等细问,就听黑纱笑道:“别找了,地图已经被我焚为灰烬做成卷轴与我魂灵同在了,公主殿下若是回心转意,我随时乐意配合。”
林婴切齿了一句:“该死。”狠狠将捆仙绳摔在地上,回身质问柳乘风道:“他是能捆住的东西吗?你怎么不把他封在坛子里。”
她在责备柳乘风办事不利?
柳乘风听到这句一回头,望着漫天纸鹤切齿道:“黑纱又跑了,等我有空再抓他。”说完恨恨地扭回头,继续苦劝道,“我真不是嫌你修为低,我是说登顶之后,也许很多现在做不到的事情就轻而易举,不在话下了呢,你不登顶多可惜啊……”
林婴愤愤扭头,对左辞道:“黑纱夺走地图,还说把谢家的人都杀了……”说到这里她猛然反应过来,“不可能啊,就算他杀了谢家所有的人,总不可能连叶咏诗也杀了吧!”
谢家先一步到达灵山,在这里面兜兜绕绕那么久,谢准肯定会让弟子分头寻找图上所画的地标,所以叶咏诗肯定也看过地图。
左辞道:“可她毕竟是黑纱的女儿啊,就算没死,最好也别指望。”
林婴画了一道八方通灵符,甩手挥散了出去。
周小媚在旁说道:“没用的,除非你会十方通灵符。”
林婴一怔,马上明白:“你是说,谢家人入水了?”八方通灵符可以看见地面看见山洞,却不能看见入水或遁土的东西。
“对呀,谢准夫妇早就交代过他所有的门人,门内不管谁出了意外,活着的要给死了的抬到水里水葬。就算有没死的,遇到大难也会入水避难。”
“谢准交代门人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云铮在旁边不懂就问。
周小媚瞬间脸红到了耳根:“我、我……”
她的脸色已经说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