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的。”
严越明懊恼着,偷偷转眼看他,觑到宋知雨脸上温柔狭促的表情,心口猛跳,不管不顾地用手臂剪住他的两臂,逼迫性地压到床头,俯仰之间,呼吸全乱了。
宋知雨红润的嘴唇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微微张开,一点粉在莹白齿间探过,旋即隐没在口腔里。
严越明低声:“你也是会欺负人的。”
宋知雨的指甲惩戒似的掐进他的手臂,留下浅粉的月牙痕。他仰着脸,直直地望着严越明,眼如春水,用梦呓一般缠绵温柔的口吻,“你现在知道了。”
“我又不是圣人,也有千百种坏念头。”
严越明愣神,凑近了,额头抵着额头,“那你对我作乱吧。”
又是宋知雨先红了脸,讷讷的,骂来骂去就一个词:“混蛋。”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严越明那张嘴,天生是用来欺骗、诱哄和挑逗的。
他赢不了。
严越明脸上带着笑,披上浴袍,踩在地毯上。他一低头,线条贲张流畅的胸肌撑开浴袍,中间一条健身房练出来的深弧,风光半露,男色惑人。
“穿好!”毛巾扔在他胸口。再抬头,只看到宋知雨推门欲逃的背影。
严越明打电话给秘书,秘书订了四季饭店的外卖送过来。三人吃过饭,周襄齐要回美国参加成人礼,严越明早已换好了衣服,剪裁优雅得体的衬衫西裤,手里捏着黑色领带,却不系,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小截凌冽清晰的锁骨,“礼服试过了?合身吗?”
周襄齐在玄关处换鞋:“合身的。”
严越明瞥到他光溜溜的手腕,男孩子还没有戴表的习惯,“去我房间抽屉里自己选块表。”
周襄齐懂了,点点头,“那我选哪块儿都行吗?”
严越明白他一眼:“随便。”
周襄齐跟两人告别,匆匆赴美。
严越明回头,宋知雨立在布艺沙发前,抱着臂,冷清清,孤悄悄,“我补一会儿觉。”
宋知雨回房睡觉,严越明坐在客厅。
过了一会儿,房门推开,严越明端着个玻璃碗,里面是切得乱七八糟的西瓜,瓜瓤沙熟,鲜红的半透明汁液流淌,“要先吃西瓜吗?”
宋知雨没睡着,从床上翻坐起来,看了严越明两眼,“不吃了。”他顿了顿,“严越明,你不能睡在我这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严越明眉间皱出道痕,明白,但是装作不明白,“为什么?”
“你知道。”
沉默对峙几秒钟,严越明长舒一口气:“好。那就按部就班来。”他又把碗往前递了递,“吃吗?”
宋知雨这才伸出手,用叉子叉了一块,咬在嘴里,汁水清甜丰沛,的确很甜。
宋知雨重新躺回床上,薄被盖住半张脸。
严越明起身,长腿迈开,又回头,“我明天来看你。”
宋知雨闭着眼睛,“我上班,回来以后也不做饭。”
严越明单手叉腰,无奈地笑了:“合着我就图你做的饭啊?你下班我去接你。”
临出门,严越明又嘀咕:“你真的把我送你的花放在厕所。”
宋知雨脸朝着窗,听到严越明轻声抱怨,无声地翘了翘唇角。
这天严越明接他下班回家,到了楼下,严越明目送宋知雨上楼,摇下车窗,忍不住出声:“一杯茶也不请我喝吗?”
宋知雨扭过脸,眼尾舒展,斜睨人的时候有种无端端的媚,停住,“你还差我一杯茶喝?”
“差,就差你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