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还正舒服,今儿早上忽就热得有些燥了。 项华翻了个身把被子踢开,感到床上空空的,她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模糊着,便瞥见床边圆桌上伏着一个陌生人——这种完全的陌生感让她心生警惕,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手不自觉已按在枕下的短刀上。 眼前的人正在桌上叠着什么,察觉她醒来后,淡淡地转过头:“可真能睡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熟悉得让人心惊。 项华终于彻底清醒,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仍是一身暗紫色锦袍,腰间的玉佩和昨日一般无二,手上那只惯常摩挲的玉韘也依旧在,但……脸,不是梁灼的。 想起那日在镖局冒充茶商的梁灼,项华眉心微蹙,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仔细分辨,片刻后声音冷了下来:“你又换脸皮子了?”她身上的血味冲淡了他的体香,最终还是靠眼尾的泪痣来分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