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在小姑娘饱满红润的唇上,眸光暗了暗。
“嘶……”沈橘如顿时皱眉,倒吸一口凉气,谢屿宁还以为捏疼她了,连忙松开了手。
“嘴巴好痛,好像上火了。”谢屿宁一松开,沈橘如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感觉好像磨破了皮似的,心想自己最近也没吃什么辣的东西啊。
看来她根本不记得!谢屿宁脸色一黑,没好气的道:“前天吃了一大包辣条和泡椒凤爪,昨天又吃了香辣小鱼干,你不上火谁上火啊?”
沈橘如不服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好作罢。
-
听到有拆迁,早上天没亮就兴冲冲跑到乡下,接过钱没拿到,还闹了个没脸,沈福□□呼呼的回了家,用力甩上大门,往沙发上一坐喊道:“星星,给爸爸倒杯水来。”
沈梦星是沈福光和二婚妻子王淑兰生的女儿,今年才十三岁,今天是周末,所以她在家,王梦星一听沈福光叫她,皱了皱眉,又想起之前出门的时候,沈福光答应她给她买一个奢侈品包包,才不情不愿的从厨房倒了杯水递到爸爸的手里。
“星星真乖。”沈福光忽略了沈梦星脸上不情愿的表情,一想起竟然在村里沈橘如那牙尖嘴利的样子,顿时觉得果然是养不熟的东西,哪里比得上小女儿。
“你要死哦,回来就指使女儿。”大概是是沈福光的动静太大了,王淑兰打着哈气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边拢着做好造型的头发,一边没好气的道:“那个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别提了,沈橘如那个小东西来了,说那房子爸妈留给她了,村里人还替她说话,字没签成。”说起这个沈福光就一肚子火,他骂了一句脏话,又道:“也不知道两个老东西怎么想的,连房子都留给那个白眼狼,害的老子白跑一趟,还倒贴两百油钱。”他来来回回开了八个小时的车,现在累得腿都在抖。
“什么?给她了?”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王淑兰瞌睡一下子没了,眼睛一吊,保养得当的脸上顿时显露出一丝刻薄,“沈福光,你知道家里的情况,坤哥说了,要是还不上钱,就剁掉咱俩一人一个手指头。”估计到女儿还在房间里,王淑兰几乎是压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沈福光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其实当初和王淑兰好上,也是图王家有钱,确实王淑兰嫁给他之后,陪嫁了一套房一辆车,还把他的户口迁到了海市,这在二十年前,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两人结婚那么多年,全靠王家接济生活,沈福光是个没脸没皮的,只要吃香的喝辣的,那是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可能是日子太闲了,前几年染上了赌博,一开始还好,小打小闹没几个钱,后来越输越想翻本,结果越陷越深。
王淑兰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不仅不觉得沈福光赌博有罪,还觉得如果是她,根本不会输这么多,结果不仅输光了家里的存款,还借了不少。
借别人的也就罢了,这个坤哥就是个老高,他的钱可不能不还。要是没有沈橘如这笔钱,他们只能把房子卖了,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在海市也算是高档小区,跃层设计还带地下室,也是他们两夫妻唯一的家底,更何况是学区房,沈梦星要读的重点初中就在这个学区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沈福光露出害怕的表情,咬牙切齿道:“那个钱我一定会拿到手的,沈橘如这个白眼狼,还想继承老东西的财产,没门!”
想了想他又道:“那钱没那么快下来,你想想办法,先把坤哥的利息还上,拖一段时间。”
“我有什么办法,那钱是你借的!”王淑兰一听不乐意了,声音顿时尖锐起来。
“我们是夫妻,我出事你也跑不了。”一想到坤哥的手段,沈福光就下意识一抖,那是黑白两道都不敢得罪的人物,他看了一眼王淑兰,阴沉地道:“那就把你那些奢侈品卖一卖,我的命重要,还是那些东西重要?”
“那些都是我的宝贝……”王淑兰一听不乐意了,刚要反驳,看到沈福光一脸要吃人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
转眼到了九月,谢屿宁的肚子就像吹了气似的,明显的大起来,他现在已经不能去公司了,别说裹起来,就是穿宽松的卫衣都有隐约的轮廓,而且明显变得容易疲惫,嗜睡,要知道谢屿宁的作息是非常标准的,平时基本上早上七点不到就起了,现在□□点才能起来。
要是撩起衣服,能明显的看见谢屿宁腹部的肌肉基本上看不铱誮见了,变成了明显的隆起,沈橘如早上进房间叫他吃早饭,就看见他皱眉站在镜子前,听见她的脚步声,迅速将撩起的衣服放了下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沈橘如走过去就要摸他的肚子,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两人熟悉了不少,只不过相较于新婚夫妻,两人更像是亲人或朋友。
自从上次沈橘如醉酒“发疯”后,谢屿宁倒是没那么抗拒被碰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