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事,轮得到你做主,你说了算?”沈牧之冷冷地道。
谢欢颜忙回头,满怀希望地看向他,却没有从他平静的表情中看到任何提示。
她忐忑地道:“那个,前辈怎么说的?”
沈牧之淡淡道:“他同意了。”
“啊?啊!太好了!”谢欢颜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不是意味着,母亲的心疾能够痊愈,而沈牧之身上的毒也能解开?
这些日子,她甚至有一种怪诞的想法,难道沈牧之前世是为了解毒才自宫的?
“我这就进去拜师。”谢欢颜欢快地像个孩子,一阵风似的进去。
沈牧之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会心一笑。
第五宗看见他眼中的宠溺,痛心疾首道:“沈兄,你这眼光,我真是不敢恭维啊。”
沈牧之脸上笑容散去,忽然快如闪电地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逼退到墙上,眼睛眯成一条线,一字一顿地道:“再敢在她面前胡说八道,我就掐死你。”
第五宗痛苦地用双手去解救自己可怜的脖子,可是沈牧之的手却像铁钳子一样,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他连忙摇摇头,用眼神求饶。
沈牧之这才松开他。
第五宗咳嗽得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沈,沈兄,你好狠的心哪!她说掐死我,你就真掐我,你,你这夫纲不振啊!”沈牧之道:“知道我夫纲不振,以后对她就恭敬点。”
第五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还有意见?”沈牧之威胁地道。
“没有,不敢有。”第五宗忙服软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就是,就是吧沈兄,夫纲不振这件事情,说出去挺没有面子的。”
他的偶像竟然没有荣辱观,好替他担心,感觉他会被那个厉害的丫头吃得死死的,哎。
“面子不是靠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面子更不是靠在女人面前耀武扬威换来的,能让女人交出心的才是本事。”沈牧之道。
第五宗挠挠头:“算了,你说这些我也不懂,我也讨厌女人,哎,你干嘛要成亲呢,真是给自己挖坑。”
沈牧之后退两步:“你讨厌女人?那你喜欢男人?我没有这样的癖好。”
第五宗:“…我是讨厌女人麻烦。你不知道我爹天天要哄着我娘,被我娘欺负,我才不要找女人这么麻烦的东西呢!算了算了,你既然喜欢那个丫头,我以后也不说什么了。”
屋里,谢欢颜正在给鬼医行礼。
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从清风手中接过茶杯,双手捧过头顶,诚心诚意地道:“师傅请喝茶。”
“呵呵。”鬼医根本没接杯子,就着她的手掀开杯盖,然后又把杯盖放回去,发出瓷器碰撞特有的脆响,“就当我这样喝过了。”
谢欢颜:“…”
为什么她感觉,鬼医收她,像被赶鸭仔上架,根本不是出于本心?
“师傅,”她知道鬼医难伺候,所以便小心翼翼地道,“您和师兄,要在这里呆多久?”
鬼医想起刚才被沈牧之强迫着答应的那些不平等条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长辈的行踪,岂是你该过问的?”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扔到谢欢颜面前的地上,“拿回去背,什么时候背下来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谢欢颜知道他性情就是如此古怪,规规矩矩地行礼称是,把那本已经仿佛一翻就会烂的书小心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