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考虑到褚家的面子,宋灿根本就不想让宋冠清插手这桩婚事。
褚镜樾和戏瑜选好花色回来时,宋灿和褚玉已经回到客厅中去喝茶了。
“快来看看,这些花都是我自己培育的,虽然都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品种,但品相都非常不错,”戏瑜招呼着宋灿过来选花色,用来做婚礼迎宾时的花墙。
戏瑜喜欢玫瑰,自己种植了很多漂亮的品种。
宋灿目光落在那支弗洛伊德玫瑰,开得很漂亮,和他们在极光观景台见面时,褚镜樾带来的那束一样。
戏瑜见他目光停留在弗洛伊德玫瑰上面,甚至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其余玫瑰,眸中染上笑意。
“喜欢这个?”戏瑜笑着问道。
宋灿点头:“院长,我可以选这个吗?”
“当然。”戏瑜随即看向自己儿子,“你有意见吗?”
褚镜樾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宋灿是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玫瑰:“没有。”
于是花墙的鲜花确定好色调后,还有很多地方要放置鲜花,戏瑜和他们商量着花色搭配。
宋灿对于插花一窍不通,只能在旁边做一个点头机器,并时不时给予一个听不懂但赞赏的眼神。
与此同时,一直联系不上宋灿的宋冠清快要气炸了。
他本想着今天去军部宿舍把人绑回来问个清楚,却没想到他人去到军部时,正好看到褚镜樾把人接走了。
原本他们是打算在门口蹲守的,几个保镖藏在暗处,只等宋灿一出现就把他带回去。
可谁能想到,他们还没等多久,就被哨兵发现,险些被当成窥探军事机密的奸细给崩了。
无奈之下,保镖们只好灰溜溜地回去复命。
“真是反了天了。”宋冠清被气到胸口剧烈起伏,大发雷霆。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地。
别人家里是“红”气养人,可到了他这偏就是诸事不顺。
从宋灿和褚镜樾疑似结婚的消息曝出后,就不断有人来找他打听情况,偏偏他自己都不知道,藏着掖着,倒是被一些关系还不错的友人内涵攀了高枝就开始摆架子了。
保镖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宋冠清的怒火会波及到他们。
宋灿从小就犟脾气,各种跟他对着干,年纪越大翅膀越硬,越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一度觉得,宋灿这个儿子就是生来克他的。
宋冠清想起这些年来宋灿的种种叛逆行为,心中就更加恼火。
正当他对着空气怒骂这个逆子时,家里的管家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惶恐,告知他南易来了。
宋冠清一听,顿时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原本暴怒的情绪瞬间收敛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然后说道:“请他进来。”
目前宋灿到底和褚镜樾是否结婚的消息,他还没有证实,南家那边还得应付着。
如果这婚真结了,背靠褚家,婚毁了就毁了,毕竟是南云旗先跑了,谁家的屁股都不干净。
若是没结,和南家的婚事何去何从,怕是得再考量考量。
宋冠清平复了心神,坐在位置上摆起了架子,脸上带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就好像刚刚在客厅里大发脾气的人不是他一般。
几个保镖也是非常有眼力见,立即收拾掉了被宋冠清拍倒的茶杯,在南易进门前,迅速撤退。
南易这次过来,还带了南云晃一起。
原本不太起眼的青年,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面容清秀,眉眼间带着几分儒雅之气,倒是比他那个哥哥看着要讨人喜欢一些。
不过宋冠清很快转移开了视线,对上南易时,立即换上了客套的笑容,好像两人多哥俩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