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渐觉好像并不接受这个理由:“你又不是智力障碍者,右手废了不会试着用左手吗?那以前的饭都是怎么吃进去的,我看你就是在给我这里找不痛快。”
她不说话惹裴渐觉生气,好像她说了话裴渐觉更生气了,怎么做都不行,那还是让她眼不见为净的好。
她刚直起身子,听见裴渐觉又沉声说:“这就想走?怎么现在说你两句都不行了?”
“真是麻烦。”
裴渐觉说完走过去按着江知晓的肩膀让她坐好,然后弯腰端起碗给江知晓喂着面,碗底有点烫,她喂到最后掌心泛红。
江知晓也搞不懂这人,总是嫌她麻烦还总是要麻烦她自己。
裴渐觉休息的晚,自从知道真相后,她就越来越不顾一切地工作,等到她走进卧室,江知晓已经睡了,但总是睡的不实,她每回一进来江知晓还会醒。
她掀开被角,躺在另一侧,江知晓就会慢慢地靠过来。
她们自从出过事儿之后,没有做过一次,一个月,裴渐觉最多也就是抱着她睡,然后第二天又早早地走。
每晚的睡觉时间也都大差不差,她们不说话,没有任何交流,看上去就是两个女人临时凑在一张床上一起睡而已。
可是今天,江知晓不仅靠过来,手指还不断在她的手臂上摸索,也不发出任何声音,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裴渐觉躁得不行,实在忍不了,她闷声道:“想被、干、踹下去?”
这句威胁对江知晓没什么威慑力,她还是不管不顾地在上面摩挲。
裴渐觉立马转过身抓住她不老实的手问:“你到底要干吗!?”
江知晓的眼睛很是清澈,在里面能透出细弱的光,她说:“一定很疼吧。”
裴渐觉心头一颤。
她揉了揉眼睛继续说:“我的手没有疤痕都很疼很疼,你那里那么长一道疤一定疼坏了。”
“那天的事情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脑子最近也坏了,但是我记得这是我弄伤的,对不起啊……”
她越说,裴渐觉就越透不上来气,抓住她的那只手也脱力地放下来。
最后她涩声道:“你不用管这些事,睡你的觉。”
但是呆呆顿顿的江知晓好像听成了你不配管这些事。
江知晓每天过的都是同样的日子,她出不去房子,只能在别墅里面呆坐着,一坐就是一天。
有时候庄姨还会陪她看看电视剧,看久了后来庄姨再招呼她去看,她也懒得看了。
然后她就开始喜欢在裴渐觉得书房摆弄,自己闷在那里把裴渐觉得书都拿出来瞎摆着城堡。
等裴渐觉回来了,她又赶紧把折腾出来的书都放置原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沙发上看电视。
所以裴渐觉每天晚上回来都看见她乖乖地坐在那里。
家里的保镖就只剩下两个。
就这样被关了一个月,冬天到了,窗户外下起薄薄的一层雪,庄姨说今年是冷冬。
但是别墅里永远都是暖融融的。
狗血电视剧也总是在各大卫视里循环播放。
这天,江知晓开始不理庄姨,也开始不跟她一起看电视,因为她总觉得庄姨偷偷地告密。
主要是有一天裴渐觉回来,她还没来得及把书放回去,裴渐觉就出现在了书房门口,她被惊的一本书砸在了脚上,裴渐觉立刻黑了脸凶她说:“以后都不许再拿下来玩了。”
那要不是庄姨偷偷告诉裴渐觉她在把书拿下来玩,一天都不怎么回家的人怎么会知道她以前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