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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官家又忘了他为什么必须支持我了(第1页)

王小仙回京仅三天,便写好了奏疏正式递交,上班去了。

虽然早就穿过了紫色朝服,但毕竟赐三品和真三品,也还是略有区别的,穿上了这正经的紫色朝服,也终于可以被堂而皇之的叫上一声“相公”,王小仙还是有那。。。

兴庆府的春天来得悄无声息,却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道。冻土开裂,渠水复流,那些曾被战火烧焦的田埂上,竟冒出了嫩绿的草芽。王小仙每日抱着孩子在宫墙外走动,沿着新修的石板路,穿过刚刚挂牌的“织坊学堂”,听里面传来孩童诵读《千字文》的声音??那是宋使团带来的教化之策,专收十岁以下孤儿与贫户子女,教以识字、算术、礼节,每月还发半斗米粮补贴家用。

起初党项贵胄嗤之以鼻,说这是“汉人洗脑之术”,可当第一批学生竟能替家中记账、读契、写诉状时,连最顽固的老族长也悄悄把孙子送了进去。如今学堂已扩至三所,连回鹘商人的孩子都来报名,只因听说结业者可优先进入织坊或铁器局做工,月俸虽不高,却稳定如黄河潮信。

王小仙站在学堂门口,望着屋内齐声朗读的孩子们,忽然觉得胸口发烫。她低头看着怀中幼儿,轻声道:“你也会进去的,等你满五岁,我就送你去念书。不为做官,也不为争权,只为让你知道,这世上不止有刀剑和阴谋,还有字句的力量。”

孩子尚不懂话,只是咯咯笑着,伸手去抓窗棂间洒下的阳光。

***

与此同时,灵州以北的荒原上,铁路工程已全面铺开。这条由江宁公亲自督办的“灵兴轻轨”,全长三百六十里,贯穿毛乌素沙地边缘,预计五年竣工。宋廷调集工部精锐、厢军工匠两千余人,另招募西夏民夫八千,昼夜轮作。铁轨一节节向西延伸,如同一条黑色的血脉,将中原的技术与资源缓缓注入这片干涸百年的土地。

梁乙埋曾派心腹暗中阻挠,借口“惊扰山神”、“破败风水”,煽动牧民投石毁路。结果第三日便遭宋军弹压,领头者被当场擒获,押至灵州大牢,公告全境:凡破坏铁路者,不论身份,一律斩首示众,家眷贬为苦役。

震慑之下,骚乱渐息。而更令人始料未及的是,随着铁路推进,沿线竟自发形成了十几个集市。原本靠劫掠为生的游骑部落,发现贩卖砖茶、干酪、皮货也能换钱买铁锅、火镰、油布伞后,纷纷放下弓箭,做起小本买卖。更有胆大者租用宋人提供的手摇轧棉机,在河边建起作坊,日夜加工羊毛,成品直接装车运往中原。

一名来自泉州的海商在给家族的信中写道:“此地百姓初看似野蛮,实则极善交易。一匹粗呢换两斤盐,他们算得比汴京掌柜还精。若假以时日,丝路复兴,非但可抵岁赐之耗,或反成利源。”

这话传到江宁公耳中,他只淡淡一笑:“商人逐利,本不足奇。可贵者,在于他们开始相信‘规则’二字了。”

***

宫中,梁太后病倒已有半月。

太医说是“忧思成疾”,实则是心火郁结,夜不能寐。她不再梳妆,也不见客,整日坐在空荡的偏殿里,听着外面传来的各种消息:织坊盈利、铁路通水、学堂扩招、市集繁荣……每一桩都是“民生改善”的喜讯,可在她耳中,却像一把把钝刀割肉。

一日午后,王小仙求见。

梁太后许久未应,最终才低声允诺。两人相对无言坐了片刻,窗外梨花飘落,沾在青砖地上,白得刺眼。

“你知道我为何留你至今?”梁太后忽然开口,声音沙哑。

王小仙摇头。

“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人。”梁太后盯着她,“neither宋,nor梁。你是个异类??出身低微,却敢直视天子;身为女子,却握有过命的权柄;怀了龙种,却不贪图后位。你唯一在乎的,只有那个孩子。”

王小仙默然。

“所以我一直想不通,江宁公为何偏偏选中你来抚养他?直到昨夜我才明白……”她苦笑,“因为他知道,只有你不会把他当成武器。你会教他做人,而不是做皇帝。”

王小仙眼眶微红:“我只是想让他活得像个人。”

“可他注定不可能平凡。”梁太后缓缓起身,走到案前,取出一封密函,“这是我昨日收到的消息??辽国遣使入喀喇汗,意图联姻结盟,共抑宋势。而他们的条件之一,便是‘扶持西夏正统’。”

王小仙心头一震:“他们要立谁?”

“当然是他。”梁太后指了指她怀中的婴儿,“一个血统纯正的嵬名氏遗孤,母亲是宋宫女官,父亲据传是赵顼亲临边关时所幸……多么完美的故事?既有党项正统,又有汉室血脉,还能挑动宋辽矛盾。江宁公放你在这里三年,怕的就是这一招反扑。”

王小仙紧紧抱住孩子,指节发白。

“所以你要小心。”梁太后语气忽然转冷,“无论宋人如何监视,无论江宁公如何布局,总有人会铤而走险。三年之内,必有刺客、必有谣言、必有政变。他们会试图带走孩子,或者杀了你,再伪造一场‘悲壮殉国’的戏码。”

“我知道。”王小仙低声说,“但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你不该逞强。”梁太后叹气,“你只是个女人,还是个没有根基的女人。你以为江宁公真信任你?他不过是需要一个‘干净的母亲’来做遮羞布罢了。一旦局势失控,第一个牺牲的就是你。”

王小仙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那就让我成为那块遮羞布。只要能护住他长大,哪怕史书骂我千年,说我勾结外敌、出卖骨肉,我也认了。”

梁太后怔住,良久,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说得对。”她喃喃道,“我们都不过是棋子。可至少……你还愿意为这枚棋子流泪。”

***

春尽夏至,兴庆府迎来第一场暴雨。

雨水连续下了三日,冲垮了旧城墙的一角,却也让干涸多年的护城河重新注满。百姓起初惶恐,以为是“天怒降罚”,待见并无瘟疫灾荒,反倒田地得润,渠网通畅,这才渐渐安心。

就在雨停当日,织坊学堂举行首次“童子试”。不限出身,不论族别,凡年满六岁者皆可报名,考题仅为三道:抄写《孝经》一段、计算布匹交易盈亏、回答“何谓公正”。

主考官是新任工部员外郎陈恪,一个四十出头的南方士人,清瘦寡言,却极重实务。他亲自阅卷,当晚便拟定榜单,并奏请朝廷设立“西北童生籍”,允许优等者赴汴京参加乡试,待遇等同内地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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