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那跳出喉咙口的心一下子回归原位。
“你把我吓到了!”
她嚯得转身,伸手往严绥的腰间掐去,可他的腰间肌肉紧实坚硬,就像一块石头,半点都掐不动。
不过与石头不同的是,坚硬之下还隐隐透着一股温热贲张的劲力。
玉娘脸微红,收回手:“夫君,你怎么在这里?手还疼不疼?”
她记得方才她咬得可重了。
严绥没说话,把人往角落拉了拉,换了一只手轻轻捂住玉娘的嘴,倾身低低道:“这次别咬了。”
他似乎就贴着自己耳边说的话,温热的气息在耳蜗打转,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后根瞬间传至全身。
玉娘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特别是与夫君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他不过做了些正常的动作,而她总会往不正常的方向想,身体也变得很奇怪。
玉娘不想让夫君察觉她的不对劲,尽量去想别的事。
夫君怎么来这藏书阁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躲起来?
接下来又要干什么?
果然人一想问题,就会有无数个问题充斥在脑海。
这时,方才匆匆上楼的人也跑到了三楼,玉娘隐约听到‘大人’二字,原来这里居然可以听到三楼说话。
来的人是曹宗成安插在青阳县的,禀告道:“大人,何鼎带着明城司的人已尽数离开青阳县!”
曹宗成哈哈大笑,说话都带了几分畅快:“好,太好了,终于滚回盛京了!”
“大人,那青阳县我们的人……”
曹宗成往后靠了靠,舒坦道:“往城西库房和封丘门外调,王爷的生辰也快到了,这个时候本官可不能给他添乱子。”
……
曹宗成等人又聊了献礼,还有其余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事。
玉娘听到一半,低声怒道:“这姓曹的就是个狗官。”
因为嘴被严绥捂着,听起来只有呜咽的声音。
“你们说,那陈煦之到底去哪里了?”
楼上的声音刚落,玉娘感觉夫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紧,不过瞬间,已恢复如常。
“算了算了,本官才不管这破事。”
桌椅移动的声音,还有阵阵脚步声与下楼梯的声音——曹宗成等人要走了。
严绥将玉娘又往后拉了拉。
玉娘的后背紧紧贴着严绥的胸膛,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又重又急,她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她觉得是自己的心跳。
但这太奇怪了,她不想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