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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丧礼传仁(第3页)

他想,或许未来,高柴、颜回这些孩子,能真正撑起“仁”的希望。

“高大夫远道而来,辛苦了。”孔丘上前迎客,“丘近日启程赴齐,还望大夫在齐侯面前多进良言,避免两国交兵。”

高昭子点头:“齐侯亦不愿见战火蔓延,夫子此去,定能达成所愿。”

就在两人说话间,季平子和臧会走了进来。

季平子穿着玄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神色倨傲;臧会跟在身后,手里捧着一个玉壶,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叔孙大夫薨了,某来送吊唁他。”季平子的声音洪亮,打破了灵堂的宁静,“只是可惜啊,若不是君上身边的人瞎掺和,大夫也不至于心力交瘁。”

臧昭伯猛地转过身,怒视着季平子:“季孙如意!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欺骗大夫,答应迎君却派阳虎拦路,大夫怎会含恨而终?你这是弑臣!是欺君!”

“放肆!”季平子怒斥,“臧昭伯,你撺掇君上伐季氏,导致君上流亡,叔孙大夫奔波,当下齐鲁局势紧张,叔孙大夫的死,你才是罪魁祸首!”

一旁的臧会立刻躬身附和,语气尖锐地指向自己的堂兄:“执政大人所言极是!兄长,你身为臧氏宗主,却一意孤行,煽动君上掀起长府之祸!致使君上奔齐,国家动荡,更将我臧氏全族置于刀斧之下!若非我从中转圜,我臧氏封邑与家业早己如郈氏、子家氏一般充公败落!你险些成为臧氏的千古罪人!”

灵堂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各国使者都停下脚步,看着这场闹剧。

叔孙不敢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孔丘眉头紧锁,心里又气又急:丧礼之上,季平子竟全然不顾“礼”的约束。

他正要开口调解,却见高昭子上前一步,笑着打圆场:“今日是大夫的殡礼,不该争执。夫子是天下公认的‘礼’之表率,又主持了大夫的丧仪,不如请夫子给我们讲讲,这丧仪中的殓布、寿衣,究竟藏着怎样的‘礼’与‘仁’?也好让我们这些外客,学学鲁国的礼制。”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孔丘身上,季平子虽不情愿,却也不敢在各国使者面前驳高昭子的面子,只得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孔丘松了口气,走到灵前,指着覆盖在棺木上的生绢:“此为殓布,用生绢三匹。《仪礼》云‘殓布以素,为哀也’——素色不张扬,是对逝者的尊重;三匹合大夫等级,是‘礼’的规制。但这布的核心,是‘仁’——小殓时裹身,是让逝者走得体面;大殓时衬棺,是让逝者睡得安稳;吊唁时贵宾覆棺,是让逝者知道,有人记得他的好。”

他又指向棺内露出的寿衣一角,玄纁二色在烛火下泛着光:“此为寿衣,玄为天,纁为地,凤鸟纹为仁瑞。叔孙大夫一生抗季氏专权,护鲁国庶民,是‘顺天应人’;他前几日顿悟‘仁之本在民’,是‘知仁行仁’。这寿衣,是给他的‘名’,也是给他的‘心’——让他带着‘仁’的荣光,去见先君。”

“那口含的青玉蝉,又是何意?”高昭子追问。

孔丘拿起案上的一枚玉蝉,温润的青玉在指尖泛着光:“蝉饮露而活,高洁不污;蜕壳而生,象征复活。叔孙大夫谥‘昭’,容仪恭美、昭德有劳,配得上这玉蝉的高洁;我们盼他‘复活’,不是盼他真能归来,是盼他的‘仁’能流传——盼鲁国的大夫都能如他一般,守礼、护民、知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季平子和臧会,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劝诫:“礼不是用来摆样子的,是用来安人的心;仁不是用来喊口号的,是用来护人的命。叔孙大夫用一生践行‘礼’与‘仁’,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若能记住他的教诲,少些争执,多些体谅,少些权谋,多些民本,便是对他最好的哀悼。”

灵堂内静悄悄的,没人再说话。季平子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没再反驳;臧昭伯的怒气渐渐平息,对着灵位躬身行礼;各国使者看着孔丘,眼里满是敬佩——

这才是真正的“礼”,是能化解冲突、安抚人心的“仁礼”。

高柴拉着颜回的手,悄悄对他说:“夫子好厉害,能让他们都不吵架了。”

颜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摸了摸灵前的野菊。

孔丘看着两个孩童,又看向叔孙昭子的灵位,心里忽然安定下来。

叔孙大夫虽死,却留下了“仁”的火种;这场丧礼虽有波折,却让“仁礼”的种子在众人心里发了芽。

即将赴齐,前路虽难,只要守住“仁”的初心,守住“礼”的底线,定能为鲁国争得一线生机。

灵堂的烛火渐渐明亮起来,映在帷帐的“仁”字上,仿佛也有了温度。

秋风穿过庭院,不再萧瑟,反而带着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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