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心惊胆战地守在楼梯口,既怕再不打断他们,厢房便被拆了,又怕贸然上前,自己先被拆了,见终于有人活着从房中出来,总算长出一口气。 气急之下谢执未戴面纱,迎面撞见有人,不动声色地一扯束发。 长发飒然垂落,遮住面目。他侧着头将一锭银子丢给老板娘,刻意压低声线道:“房中有人滑倒了,劳烦帮忙进门看看。” 他直觉宁轩樾状态不对劲,唯恐对方独处出事,然而自己脑子也乱哄哄的,仁至义尽地丢下这句便径自冲下楼。 街市人声鼎沸,迎面而来的风透出清澈霜意,沁人心脾。谢执却被喧声搅得愈发烦乱,满怀思绪被冬风冻结成冰,沉沉坠在胸腔,压得人喘不上气。 街巷四通八达,天地广阔无边,他无处不可去,又无处可容身。 往来行人川流不息,他杵在路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