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国相,我等此番前来,实为粮草之事!"
董岑闻言色变,起身谢罪:
"三位大人明鉴!粮草虽在常山境内被劫,然张燕为祸非止一日。自灵帝时便肆虐冀、并二州,官府屡剿无功。前年州牧大人亲率大军征讨亦未占便宜。常山驻军仅三千,董某又能如何?此事实在怨不得下官!"
麴义勃然作色:"董岑!你不必此番姿态,我等今日并非兴师问罪,只是想借些粮食罢了,不知你可拿的出多少?"
"常山连旱三季,仓中仅存三万石黍米,最多可借一万石。再多便是杀了董某也无能为力!"董岑料定麴义不敢妄动,态度强硬。
"一万石够甚用处?我军在常山折了九万石粮草,纵不全数赔偿,也该补上一半!否则大军便驻在城下不走了。"麴义气急败坏。
董岑面沉似水:"将军愿驻便驻,下官无权过问。正值春耕,大军驻此反倒可防黑山贼扰民。"
眼见二人争执不下,田丰出面调停:"二位且住!同为主公效力,何必自乱阵脚?麴将军少安毋躁,董国相既言仅有三万石存粮,想必属实。这一万石粮草,我等领情便是。"
袁铭亦起身施礼:"常山既缺粮,我等也不强求。国相能拿出一万石己属不易,显瑜必修书给叔父,表奏国相之功。"
董岑对袁铭身份心知肚明,可以不卖麴义面子,却不能不给主公族侄颜面。
见袁铭谦恭有礼,他反倒惭愧起来,还礼道:
"粮仓确实空虚,若有十余万石,少说也奉上五万石。如今。。。只能略表心意了。"
忽想起一事,董岑向袁铭建议:"阴馆东五十里有徐无山,名士田畴聚众两万余人在彼耕战多年,不纳粮赋,积粮甚丰。若得田畴相助,借三五万石粮草当非难事。"
"徐无山?应该就是田畴吧!"
袁铭暗自沉吟。前世作为三国迷,袁铭对此人颇有印象,游戏数值不俗,确为人才。
如今自己己掌兵权,正好如今应要向其借粮,或可借机前去一试招揽。
"田畴手握精壮数千,粮草丰足,若得投效,必能壮大实力。如今借了袁绍这虎皮,招揽之事大有可为。"
袁铭心下计较己定,表面却不露声色。
麴义闻言大喜:"常山境内竟有这等肥肉?明日某便派校尉借粮,他若敢不从便杀上山去,抢个干净!"
连遭挫折让他口不择言,浑然忘了收敛性子。
袁铭急忙收束思绪,正色驳斥:
"麴将军此言差矣!你乃三军主将,怎说出与黑山贼一般无二的话来?"
"本将说的是被逼无奈方行此策!"
麴义也觉方才失言,改口道:
"若那田畴不识抬举,我等才需用强。倘若他识相,肯借几万石粮草,待我等日后粮草充沛后,在行归还便是。"
袁铭正色道:"麴义将军,我等是官非贼,言语还须谨慎。今日下午我便亲往徐无山拜会田畴先生,以诚相借,或能得其应允。将军与元皓先生且回营静候佳音。"
事不宜迟,袁铭当即向田丰、麴义立下保证,起身辞行。麴义临行前再三叮嘱董岑速将一万石粮草送至军中,莫要再催。董岑拱手应诺,承诺午后便遣人送粮。